黄氏和焦娇一个德行,就是都视钱如命,一听苏青跟她要钱,马上跳脚,“没有!你那些嫁妆不过是些破绸缎布料,这么些年,早烂完了!”
“不给?那就死去吧!”
苏青抄起匕,就朝着黄氏扎过去,吓得她哇哇大叫,“杀人了!抢劫了!”
但下一秒她就喊不出来了,因为匕尖距离她的右眼只有一寸多远,黄氏当时就尿裤子了,她哆嗦着声音,“儿媳妇,你把刀拿开,咱们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你不听啊,快说,我的嫁妆在哪里?”
“你的嫁妆真没多少了,那些绸缎布匹早就做了衣服穿了,那一套银饰给了焦娇戴了,你也知道你那个后娘,真没给你多少好东西。。。”
“既然已经用了,就给我折算成钱!不多,就二十两吧!”
黄氏感觉很亏,“最多五两,根本不值二十两。”
苏青大吼一声,“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情绪激动,刀尖也跟着哆嗦两下子,黄氏立马投降,“我给!我给!我去给你拿。”
苏青将刀放下,黄氏打开炕上的红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个布包,还没等她解开,苏青就一把夺过来,里面大概有二十七八两银子,她全部装到自己兜里,“都给我了!”
黄氏急了,“不行,我们家就这些钱了。”
“你骗鬼呢!你儿子,你孙子那里有的是钱!”
黄氏本就是虚张声势,被苏青揭穿了也毫不在意,她又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厨房柜子的钥匙,粮食都在那里面。”
苏青拿过钥匙,到厨房里拿了一些米面,给焦子妍熬了一些小米粥,又蒸了几个软软的白面馒头,炒了一把小青菜。
说起来这谢春草也是傻,一开始焦家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些怪话,是她自己觉得陪嫁太少,又好几年才生了个女儿,自觉亏欠焦家。
而焦家欺负了她,现她娘家根本不管,这才放开手脚,一家老小都不拿她当回事。
比如这吃饭,黄氏和焦娇要是看她不顺眼,说不给她就不给她吃,谢春草哭泣哀求,根本不敢反抗。
她怕一反抗,焦家就把自己和女儿赶出去,为了给女儿一个家,多恶劣的言行她都忍着,生生的将一群鬣狗惯成了豺狼。
焦娇跑到黄氏屋里,“祖母,她蒸白面馒头吃。”
黄氏捂着自己的头皮,看看焦娇刚止住血的耳朵,白了她一眼,“她现在就是想吃天上的月亮,我们也得给她捞去,谁让你打不过她?”
“那就让她这么作威作福吗?她还把哥哥的手给打折了,以后还怎么行医看病?”
黄氏也十分焦虑,“等你爹回来好好商量商量再说。”
苏青进屋去看焦子妍,她吃了特效药,烧已经退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苏青给她换了一身干衣服。
焦子妍的衣服很少,有不少还是谢春草的衣服改小的,苏青只留下了几件看着好点儿的,剩下的她全扔了,等会儿到街上再买好的。
小孩子烧退了,胃口就好了起来,焦子妍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半个白馒头,她将馒头递到苏青嘴边,“娘,你吃。”
“娘也有,你吃吧。”
母女两人将一小锅小米粥,几个馒头,一碟子青菜吃了个干净,苏青打了个饱嗝,这才感觉头晕的状况好了一些。
焦子妍吃了东西,再次沉沉的睡去。
苏青关上门出来,走到黄氏那屋说道,“我出去这会儿,你们要是敢对子妍不好,我回来剐了你们!”
黄氏和焦娇忙摇头,这个瘟神,赶紧走吧。
苏青拿着钱到了街上,买了一些布匹衣料,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谢春草的后娘詹彩玉看到了她,见她拿着银子花的爽快,忍不住叫住她,“春草,怎么不到咱家店里买?”
苏青一看,这嘴甜心黑的妇人,我还没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她进了谢家的店里,生意着实不错,别看詹彩玉对谢春草不怎么地,但却是过日子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