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趴到房顶,掏出一个高清望远镜看去,在东北角现一个亮着灯的小院子,这小院子和仆人住的院子隔开,显然住着一个重要又隐蔽的人。
苏青翻了过去,轻轻跳进院子,窝到窗户下听里面人说话。
“娘,早些睡吧,你眼睛不是难受吗?”
“老夫人要过寿辰了,这幅地藏经我得赶紧绣完,等她过寿那天给她。”
“又让你绣经书,先让你绣心经、金刚经,现在又让你绣地藏经,一个比一个字多,你都把自己眼睛熬花了!不许再绣了!”
里面传来撕扯的声音,“啪”一个耳光响起。
“娘,你竟然为了那老婆子打我?”
“她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这么说她,你这是忤逆不孝!”
“不孝个屁!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娘,咱们回自己家吧,我不想跟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似的,天天看他们眼色。”
“娘哪里都不去,这就是我们的家!”
“这里不是!我要去找我爹!找我父亲那边的人!”
里面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我现在要把这佛经赶出来,在佛道日那天,供奉到佛前,为我赎罪。”
“娘,你有什么罪?”
苏青掀开窗户,“对啊,有什么罪,赶快说出来,我也想听。”
“啊——!”
两个女人尖叫一声,康月欣惊叫道,“许红樱?”
“是我。”
苏青从窗户翻了进去,“快说啊,你有什么罪?”
中年女人嘴唇哆嗦着,看了苏青几眼,又赶快低下头,眼睛里有恐惧。
苏青摸摸自己的下巴,“我长得像不像赵宁画?”
康月欣把中年女人护到自己身后,“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来和旧人聊聊天啊,是不是,婶娘?崔云雪?”
那女人躲在康月欣背后,“月欣,快把她赶出去,快啊!”
康月欣十分迷惑,“我娘不叫崔云雪,我娘叫姚卉。”
“连名字都改了,果然是真爱,天天在这府里,看着自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却只能躲在这小院里绣佛经巴结你婆婆,人家却看都不看,女儿对着自己的亲爹却不能叫一声,这就是你想要的日子吗?崔云雪。”
“啊——!你别说了!”
崔云雪捂住耳朵,身体摇摇欲坠,“我要死了,你赶紧走,赶紧走!”
康月欣对苏青说,“我娘有情绪病,偶尔就会犯,你赶紧走吧,等她好了再来。”
“情绪病?我看是她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崔云雪,有能耐你去找你相公,找你婆婆,你折腾自己的女儿算什么能耐!我都瞧不起你!真是个窝囊废!”
崔云雪跌倒在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就是不说一句话。
康月欣也累了,她放开崔云雪,问苏青,“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青将情况跟她一说,康月欣傻住了,“侯爷就是我爹?我爹是康成,不,是康恒?”
“对。”
“现在的定北侯是康恒,他替代他哥哥成了定北侯?”
“对。”
康月欣迷惑了,“那关我娘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