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像祖母,父皇不像父皇,皇子也不像皇子。
太后最近因为血卫损失,又被皇上连番逼迫着让她交出兵权,已经开始走向极端。
也是年纪大了,受了刺激,心里承受能力下降,朝着崩溃的边缘前进。
冯嬷嬷守着太后,一点一滴都看在眼中,心中也清晰的明白。
太后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不容许任何人碰触她手中的权力。
也是因为如此,她不甘心输给自己的孙儿,她要将所有与她作对的人毁掉。
这个王朝如何她已经不关心了,她现在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让皇帝,让那些皇子永远的记住她这个太后是谁都不能忤逆的!
太后已经疯魔,她离开这个世界,也要带上其他人。
冯嬷嬷比较庆幸的一点就是,昨晚,那些血卫没有将秋玥儿抓来。
不然,以太后现在不顾一切的架势,不知会对秋玥儿做出什么事情。
有这种想法不是背叛,而是不希望自己表姐死后也不能安息。
皇后殿中
这一晚,皇后也是没怎么休息。
得知七皇子被太后派出去对付一些江湖高手,皇后心底担忧的同时也是开始怨恨太后。
她的太子已经没了,如今就这一个七皇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她也不用活了,国丈府也没有指望了。
听说七皇子身上有不少的伤,而七皇子从太后寝殿出去后就直接离开,回了七皇子府。
皇后派了小公公将几瓶药膏送去,又交代了一堆关心的话,才微微松口气。
先前还为七皇子能受到太后重视而高兴的皇后,现在再听到太后找七皇子的话,脸色就很是不佳。
太后这哪里是重视,简直就是命令,将七皇子当成自己的下人一般在用。
上次出去办事,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这次又是深更半夜的出去杀什么江湖高手。
太后若真的将七皇子当自己孙子,就应该在意他的安危,绝对不会让他做这些下人才应该做的事。
最近的太后也是奇怪,不让人请安,也不见任何人。
听下人嚼舌根,说太后脾气越来越古怪,依她看,这是该去见先皇了,所以再折腾折腾这些人。
还有被关在太后宫里的那四个端亲王的孩子。
据说,除了宫雅妍和世子宫云祺还算正常,另外两个。。。。。。
宫雅然想念自己的儿子,念念叨叨的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宫云宇,才刚十岁。以前被惯的无法无天,受不了被关在一间房中教诲,被打了无数次,现在也是神经兮兮的。
皇后现在是能不去给太后请安就不去。
一个对自己亲孙子,亲孙女都生不出什么情谊的女人,她也不想倒霉的上赶着找不痛快。
秋府中
宫瑞渊睡在软榻上,看着在大床上窝成一团睡得安稳的秋玥儿,眸色不自觉柔和下来。
室外灰扑扑的天空飘着雪花,屋里的暖炉烧的正旺。
细细感受着这样的温暖,温馨,宫瑞渊躺在软榻上不想起身。
黑亮柔顺的黑铺满枕头,刚刚睡醒的容颜,依然妖孽,潋滟绝伦。
寂静的早上,总有人来破坏它的安静。
“主子。”
宫瑞渊眸底划过暗色,扫了床上没有反应的秋玥儿,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说。”
“主子,游少主几人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些轻伤,无大碍。还有,宫中传来消息,太后让人将血卫全部调集京城,还让郝廷磊将所有大军带来京城。”
宫瑞渊闻言,眼底沉戾涌现,声音冰寒,“真的是不顾宫氏江山了。她疯了,咱们不能疯。”
说完,顿了半响,声音又起,“拿上兵符,带上粮草,让路远航走一趟边关,西北那边让谭绍军带军队过来。另外,所有暗卫调集京城,让阎三把人带回。”
“是。”阎六领命离开。
宫瑞渊眸色起伏不定,表情也是细微浮动。
他们手上兵符是那次在浔阳的云台寺后山,七皇子所给。
那个前去拜祭唐家众人的黑衣男子,是七皇子。
他跟在太后身边,为的就是找到真正的兵符,将其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