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的儿子取名邓子信。
满月时,排场很大,大少奶奶迎来送往,礼貌周到,众人对家里布置,菜式,下人的规矩,皆赞不绝口。
邓老爷听到若有所思“这三姨娘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上次子礼婚宴,被不少人诟病,这次大儿媳主礼倒是出够了彩头,也罢,这内院管家,暂时交给子礼家的,嫡长媳管家,别人也挑不出错来。”
好多人来奉承邓老爷“邓兄,你这可是宝刀未老,雄风犹在啊!”周围一圈人附和“那是,邓兄未白,精气壮,哪像你我。”邓老爷笑呵呵“来来来,今天多谢众位捧场赏面,为我儿子信庆弥月之喜,我敬大家一杯,今天各位尽兴。”
当然也有些杂音,是一位贵夫人半开玩笑地说“这邓老爷添子,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忙前忙后,好生尽力,特别是那大少爷,不像添了弟弟,倒像是添了儿子,忙前忙后,刚刚奶娘把孩子抱出来时,大少爷生怕磕了撞了,还在边上护上,啧啧啧,真没眼看。”本来在打牌的几个女人,抬起头,都不怀好意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低声笑了起来。
何家栋也陪着他母亲过来,何家是暴户,以前只是小康之家,一下子拉到这偌大的工程,赚了不多不少的钱,深怕别人不知。
何母人富态,穿上刚刚订做的旗袍,头上压满了金,胳膊上金镯子好几个,手指上串了三个宝石戒指,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大红唇,粗大着声向周围的人炫耀着她的豪气,粉不住往下掉。有几个夫人,在低低地捂嘴嗤笑,大少奶奶笑着迎合了她几句,出门招待客人。
何家栋远远偷瞄着子俏,今日子俏粉衣薄衫,唇红齿白,轻摇罗扇,半截藕臂若隐若现,看得他内心痒痒。中午吃饭间隙,看着子俏出来,何家栋悄悄跟了上去,两人是未婚夫妻,能在一起说下话,也不算失礼。
那何家栋看着四下无人,对子俏说“天太热,我谋了些好东西,一会送你屋去,你啥时候在?”看着那何家栋眼中那邪痞的笑,子俏低声笑着说“一会我回去换套衣裳,你先到我屋那里等着就是。”
何家栋了然,先行离去,子俏进去喝了几杯茶,陪了一下客,一个贵妇人带的丫环不小心冲进来,将一盏茶水倒在了子俏身上,主人说要打骂,子俏笑着说“不碍事,我去换件衣裳再来。”
子俏袅袅婷婷地回房去,那何家栋已在门口等着,丫环婆子全都被叫去前面帮忙,见四下无人,那贺家栋猴急,进得门去,一把将子俏抱住,往床上走去。
何家栋当时很是满足,转脸却很是不愉“我何某人,不知经过多少女人,还以为邓家小姐金枝玉叶,与别个不一样,谁知人家床上功夫如此了得,胜出花楼中女子太多,一看她就不是个雏,还没进门,我这头上不知顶多少绿帽,气死我了。”
可转念一想“自家这生意,舅舅说了,盯着的人太多,分到咱家手上的以后也没多少了,后继不接。邓家今天这排场,我何家望尘莫及,邓小姐又得宠,还是嫡女,嫁妆都够我吃上一辈子,还有岳父的名望,两个小舅哥手上的厂子,三舅哥的政府关系,自己这门亲怎么也得攀,何况她长得不错,我就当她作窑姐儿嫖,也不亏。”
何家栋打起精神,去小意哄着子俏,看着那子俏赤裸身体,媚眼如丝,又忍不住趴了上去,这次可没有刚才那样温柔,粗鲁又疯狂,他得劲够了,提起裤子扬长而去。
子伦刚入职,说是很忙,今天没有回来。子义去吃了餐饭,就匆匆离席回怡景园,闭门不出。
今天待客是专门从酒店请的大厨,在外面搭棚做饭。
罗衣和芳姨在大厨房帮忙,大厨房主要做给客人家的司机和下人吃,罗衣去拿柴的时候,现草儿正被长工赖山压在柴堆上,草儿头往后仰着,长山头在草儿胸前乱拱,吓得罗衣赶紧退了出来。
芳姨问“你拿的柴呢?”罗衣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芳姨好像明白了点啥,扯着喉咙大声朝柴堆边吼了一嗓子“秋红,没柴了,去抱点柴过来。”过了一会,芳姨去叫上柳婶子一起去一人抱了一抱柴火过来。
罗衣一直低着头,终于知道草儿怎么就不同了,如果说以前的草儿是天真大嗓子,那现在她身上的那股子气就是放荡骚气了。
罗衣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在厨房时,已经过了饭点,絮儿过来,虽是姨娘,也上不得席面,大少奶奶仁慈,不骂她,但是也没有怎么好好对她,如今有了身子,自己过来找吃的。
听絮儿说有了身孕,大少爷不让说,如今开怀了,絮儿理直气壮地故意将肚子挺得高高的,指着这个,说给她装点,指着那个说好吃,还要厨房专门给她做个酸汤鸭子,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看着柳婶子和芳姨。
好在芳姨和柳婶子什么都没说话,全都满足了她,看着絮儿离开的背影,芳姨和柳婶子同时摇着头叹了口气,柳婶子说到“造孽啊,会招报应的啊。”看到罗衣,两人没再说话,整个下午气氛压抑。
这邓公馆,钱多,人事烦杂,每个人好像都有好多秘密,每个人都好像有很多故事,絮儿这样,草儿这样,自己以后会是怎样,自己和三少爷之间也是不清不白的,她好怕,哪天她也会沦落到和絮儿一样,为了那一口吃食,带着乞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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