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德很忙,汪玉洁也会去下服装店逛逛,她没有经营过店铺,偶尔去下店铺,铺子的上货,铺货都有汪玉清在打理,玉清慢慢在放手,玉洁也在学得,学得并不用心,她只想从铺子里拿钱,并不想太多操心琐事。
玉清曾问玉洁,还有几个铺子,近几个月为什么没拿货,玉洁说“那几个铺生意不是很好,我将其它店快过季的货,拿去打折清货,卖得也还不错。”玉清听玉洁这样说,笑“这也是个好点子,不错嘛,我们玉洁也会操心了。”渐渐放下心来。
汪玉清自己的店铺不多,想做高端的产品,新式的款样,很多技术过不了关,上次遇到的那个女子,不仅生得好,而且是个服装方面行家,寥寥几句,就指出新品挂版衣服上的不足,若能找到她,自己的店子肯定会升级一个档次。
汪玉清再也没有碰到过罗衣。
罗衣很忙,年前赶货,生意好得不得了,缝纫机都踩冒火了,她很开心,也有些事很心烦。
想起她爹,罗衣又叹了口气。那个飘萍,开年后,罗守金本想给她几个钱,赶她走,谁知她哭着跪着求罗守金“守金,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我这个样子,出去了,没人要我,我会死的,念在以前的情份上,留下我,我不求什么,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罗守金想想,也就将她留了下来,前几个月飘萍收敛了很多,本份不少,她手脚勤快,又会绣花,人又聪明,加之罗守金求情,罗衣想想那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飘萍比秀娥年轻一些,现在吃得不错,住的也行,攒了几个月的工钱,应该又哄着罗守金贴补了一些钱,把那大门牙给补了起来,虽瘸了一条腿,但风情犹在。
像罗守金这样的男人,都生得贱,好了伤疤忘了疼,那秀娥老实,没有飘萍能说会道,能哄会花,没过多久,罗守金就又爬上了飘萍的床。
秀娥不敢做声,罗衣总看她偷偷抹眼泪。
罗衣找过罗守金,罗守金说“罗衣,飘萍说她改,毕竟我和她夫妻也有几年,我真的还是舍不得她的。”
人还没有达,罗守金就有了两房妻室,他把秀娥当保姆,让她住在铺子下面,吃啊用啊就在这边,晚上就去他的房子和飘萍睡觉。
罗衣说了几次,罗守金已经开始嫌女儿烦了,有次和罗衣吵了起来“我是你爹,不是你儿子,你没大没小的,连你爹的床上事都管,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还是个给人做小的,你凭什么说我。”
罗衣看着她爹这样子,她了解飘萍和她爹的为人,劝不住,知道以前的故事又会重演,不过现在的角色暂时换成了秀娥,下一个就是她罗衣了。
罗衣笑了,她对秀娥说“婶,你别和我爹生气,犯不着,那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我怕她作妖,您别惹她,还有一个多月过的,等过完年,我换个地方,你跟我走吧,我爹,不值得你伤心,若他们欺负你,你和我说,别忍着。”
罗衣开始收紧罗守金手上过手的钱,没有飘萍,他还算是个好人,有了那个女人的枕边风,不定会做出啥坏事来。
晚间,子伦回来时,罗衣对子伦说“相公,你帮我去查个人,好不好?”子伦笑“好啊,终于用到你家相公了?”罗衣趴在他身上“你可是我的靠山和依靠,怎么能不用呢?要用在刀口上啊。”子伦捏着罗衣的鼻子“说,求我。”罗衣亲了子伦一口,娇声说“求你,我的好相公。”
这两个人,玩不尽的小情趣,那天晚上子伦可是逼着他家娘子说了一晚上“求我,说求我,求我我才给你。”
罗衣叫子伦去查的人是何家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何家栋娶了邓子俏之后没多久,子俏出门,碰到了自己曾经的奶娘郝姨,把她接到了何家,当起了自己的管家妈妈,郝姨八面玲珑,对子俏极好,在子俏和何家夫人之间周旋,教着子俏做人,省却子俏不少麻烦。
可是那何家栋娶亲没有多久,到处招花惹草,子俏和他吵了起来,他当着郝姨的面打了子俏,将子俏压在床上,狠狠地对子俏说“你说我,你自己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跟我之前就不是处子,你跟哪些个男人上过床了,爷都知道,凭你,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你再叽叽歪歪,老子打死你,打了你,你家里人谁也不敢吱声,识相点,就乖一点。”
子俏欲哭无泪,郝姨也跟着叹气,劝着子俏说“你啊,多忍忍,有了孩子,有了倚仗,就会好些的。”子俏看四周没人,抽泣着对郝姨说“我以前打过几次胎,大夫说我不能再生了。”
郝姨急坏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好久。
隔了几天,何家栋回来,向子俏要钱,子俏听了郝姨的话,伏低做小,求着何家栋“家栋哥,你不要不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何家栋没想到子俏这么乖,为了拿到钱,变了脸色,小意温柔,哄着子俏“你如今嫁了我,以前的事就忘了吧,咱们俩个好好过日子,往事我不再提。”子俏破涕为笑,拿出了一笔钱给何家栋。
郝姨看到小俩口和好,非常开心,招呼他们俩“少爷,少夫人,老奴炖了汤,你们来喝一点。”何家栋牵着子俏,两人开开心心地去喝汤。
郝姨手艺不错,每天都会做汤,每次子俏都会陪着何家栋喝。
子俏喝得少,何家栋喝得多。
过了一段时间,何家栋现自己不行了,找医生看,医生说他纵欲过度,伤了肾,没有法子了。
何夫人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儿子不行了,他们何家就绝后了啊,何家栋整天垂头丧气的,再也不敢和子俏吵架,子俏呢,也大度,也不提和离,顾全他的颜面,这让何家栋感激不已,这两人无性无爱,相处倒是和谐起来。
有天,飘萍舅家儿子娶亲,何家栋想起飘萍,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何家栋向何夫人一说,何夫人那可来劲了,直接带人上门去抢,将飘萍和儿子一起抢了回来。
那飘萍太丑,还想母凭子贵,子俏只是皱了皱眉头,何夫人就立刻明了儿媳妇的意思。
那飘萍又丑且刁,自家这个儿媳,大户人家出来的,儿子不能人道的事,她都瞒了下来,成全了儿子的体面,不仅如此,家里这上十号人的花销用度,都是媳妇出的,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只想去母留子,这家里哪里由得飘萍嚣张。
何家栋看见如此丑陋的飘萍,更是不会管她,任她飘萍如何厉害,哪里辣得过何母和郝姨这两块老姜,不到半年,她们就将飘萍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以前怎样对罗衣,现在别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她。
有天,子俏只是说了一句“我前几天买的那支金钗怎么就不见了呢?”郝姨带人到飘萍的房间搜了出来,何夫人气极“这个贱人,看她是我乖孙的娘亲,任她怎么作,我都让着她,没想到是个小偷小摸的,以前年纪轻轻就勾引爷们,嫁人了还不守妇道,还要惹得我们家栋被人打,如今我们不计前嫌收留你,还不知好歹,不晓得感恩,这偷鸡摸够本事越来越顺了是吧,我们庙小,供不了你这尊大佛,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飘萍不肯,抱着何家栋的大腿,哭天抢地,被何家栋踢了一脚,那一脚很重,直接踢断了腿。
飘萍被两个婆子拖着扔了出去,大冬天的,她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也不理她,她想着罗守金,大冬天的,拖着一条断腿,沿路乞讨回到徐家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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