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作为纺织协会会长,经常游走在各种会议和应酬中,从中谋利,但也需要金钱作后盾来支持,没有了金矿资金垫底,凭着几个厂子,说话也没有那么硬气了,加上以前那个如烟的丫头说的话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他已经知道“不是我不行,而是被人下了药了,三姨太不认,四姨太死了,死无对证,而我自己终究还是不敢亲自去确认这件事,不去还可蒙混过去,我去落实了,那我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哇。”
邓老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新弄的两房姨太太,也搁在那里当摆设,每日心情阴晴不定,整个邓府阴云密布,深怕有说错话,做错事,惹老爷火。
大少爷子礼的姨娘絮儿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半夜突然肚子疼,一个成型的男胎被打了下来,厨房里全查了个遍,也没查出什么名堂。
子礼去看絮儿,絮儿抱住大少爷放声痛哭,子礼好色,薄情,但对絮儿还是有些不一样,骂过她,也讨厌她,但是总是舍不得甩开她,絮儿一哭,子礼就软了下来,伸手抱着絮儿,轻拍着她的背“吃错什么东西了?”絮儿抽抽泣泣地说“大小姐回来,我去看了一下她,说是二少奶奶送的桃子,赏了我几个,其他也没有进什么,刚刚丈夫说桃是活血的,我身子虚,可能是冲撞了。”子礼说“先养好身体,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我把你弄到这园子最边上,就是怕别人注意到你。”絮儿低头抽泣,子礼说“我上次给你的钱,你用完了没?”絮儿抬头“有,还有呢,我没法出去,一点也没有花,你要不?我拿给你。”子礼笑“傻子,我给你的,你存好。”子礼从怀里抽出一把金元券,还有一盒银元,塞给絮儿“你都收着,回头,我给你找个妈妈,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叫她出去帮你买。”絮儿抱住子礼,子礼站了起来,问“三姨太有没有找你麻烦?”絮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老爷没让子娇小姐上学堂了,听说找了两个婆子在家里学着做女红,学规矩,不许三姨太出园子门。”子礼向外走去“我会和厨房说,给你做点好吃的,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你,别闷坏了,好了,有空帮我做几件衣裳。”絮儿回道“爷,絮儿知道了。”
邓子礼一个人在园中缓缓前行“珍珠矿业被人抢去,娘坠崖而死,听说只是随便挖了个坑埋了,连在哪里都不知道,爹恨我,恨我断了他的财路,恨我害死了娘,娘是我害死的吗?明明是爹他把娘逼疯的,出了事,全砸到我的头上,那些金矿的钱,有多少让他送上了赌桌,所有龌蹉事都是我做的,出了事,全都是我的责任。”
邓子礼很是不服“爹他一个晚上,就赌输掉了两个厂子的资产,如今没有金矿,我这手上的厂子不知道能存多久,我得闹点钱防身,自己那妻子,只进不出,对自己没有半分怜惜,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应该不会顾忌我半分。絮儿虽是姨娘,自小一起长大,从小看她就顺眼,总觉得她像谁,细看谁也不像,所有女人中,只有在她那里,我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安心,回头在外面买个宅子,把她弄出府去,以后真有什么事,我还有个去处。”
邓子礼不想回正房,他那少奶奶,连手都不许自己碰,子德去了偏房,那里有年头自家夫人买给他的两个丫头,柳枝和麦穗。
汪玉洁从店里拎了好多新款回来,子德依然没有回家,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做了新的头,买了最新的香粉,穿上最新的衣服,却没有和她说话的人。她穿着桃花粉色旗袍,在出来园中游荡,看到空空的怡景园,想起当初子伦对她说“玉洁,子德不适合你。”玉洁看着怡景园的大门,一年多,却恍如隔世“他为避我,竟然搬出园去,他明明对我很好,我要嫁给子德,还和子德打架,子伦,如果你没有拒绝我,我们是不是就不一样了?你说你有喜欢的人,她是谁?”
玉洁继续往前走,到了子俏的房子前,上次窥得子俏与另一个男人的丑事,玉洁刚开始还有些害羞,现在子德一直将她搁在家里,她觉得心里非常空虚,她也想男人。
玉洁想着去找子伦,她到了省府路子伦的住所,芳姨在,看到玉洁,眼里有些看不起,玉洁坐了一会,就走了。
子伦在家里陪着罗衣吃饭,罗衣长胖了好几斤了,最近晚上都不肯多吃,子伦哄着才喝了一碗汤,晚间,子伦在书房看书,罗衣在他边上绣着花。
边上留声机里放着四季歌,里面飘出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子伦心又不在书上了,想起最初,罗衣还小,住在书房边上的小房子里,那次去找她,她急得将正在绣的鸳鸯肚兜塞在被子里,被自己拿出时,羞怯的样子引得自己情动,当初看她小,哄着她帮自己解决。
子伦抬头,灯光下,罗衣已经长大,更有风情,已不是当初青涩模样,但仍然让自己心动,子伦走到罗衣跟前,蹲了下来,抬头,看着罗衣的眼,罗衣看着他情动的模样,脸上一阵羞,红了脸。
子伦抱着罗衣,轻轻在罗衣耳边说着什么,罗衣扭捏着,最后还是含羞带露地答应了他,两个相爱的人没有算计,没有遗憾,怎样都觉得幸福,一切刚刚好。
那天,玉洁在外面逛街,星河在外面车上等她,出来时,走到一半,下起了大雨,玉洁身上都淋湿了,想着玉清的家离这里不远,哥哥又回南京去了,自己刚买了新衣,不如去上面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回去。
星河帮着玉洁拎着衣服上了楼,进了门,玉洁对星河说“你下去等我一下。”现没有声音,回头,星河已经关上了门,没等玉洁反应过来,星河就扑了上来,玉洁使劲反抗挣扎,十八九岁的粗使汉子,有的是力气,娇小的玉洁,哪里是他的对手,由后来的踢打,慢慢地半推半就,到用力的配合,也只不过只有半个时辰。
星河孔武有力,玉洁久旱逢干霖,两人忘乎所有,极尽缠绵,昏天黑地。
有了一就有二,玉洁和星河混到一起,还专门为星河租了房子,作为他们鬼混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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