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俏站在邓老爷面前,邓老爷支开了所有的人,冷冷地问她“子俏,你给家栋吃的药哪里来的?”
子俏有些心慌,但是记得当时郝姨说的话,这件事不管谁问,抵死也不能认。她抬起头,看着邓老爷“爹,你说什么,什么药?”邓老爷抓起书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子俏,杯子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子俏吓得往后跳了一跳,这么多年,子俏老早就会学了观颜察色,他爹这么大火,这事肯定不是小事,认了,搞不好会死人的,不认还有活路。
子俏一下子跪了下来,眼泪就流了来“爹,女儿不知哪里错了,请爹爹明示,家栋身体还好,没吃什么药啊。”
邓老爷上前,抓住子俏的手,将她往后一推“你敢撒谎,你说,你家婆子说家栋不能人道,是不是你给他下了药,你那药哪里来的?”
子俏泪流满面“爹,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家栋他好好的,不用吃什么药啊?”
邓老爷气极,啪地扇了子俏一个眼光,狠狠地说“给我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子俏连滚带爬的回到府去,回到何家,郝姨帮子俏敷着脸,问她“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子俏将脸上的毛巾一扔,气冲冲地往她身上一扔“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子俏本来想骂郝姨,但是想想,何家不大,大声一点,谁都知道了,忍着没有作,恨恨地瞪了郝姨一眼。
郝姨刚出房门,何家栋就进了房,看着子俏那肿得老高的脸,嬉皮笑脸地坐在床边,支起手指在子俏肿脸上弹了弹,子俏痛得坐了起来“你干什么?”何家栋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不是和别人偷人被人捉住了,被人打了。”子俏气着骂道“你胡说八道啥呢?”何家栋一只手掐住子俏脖子,将她压在床上,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你这骚货,婚前就不检点,婚后隔三岔五往娘家跑,娘家有绳子绊住你了?你以为老子傻啊。”何家栋对着子俏肿起的脸就是一巴掌。
郝姨进来,尖叫一声“少爷,你在干什么,快点放开少奶奶。”
何家栋起身,飞起一脚,将郝姨踢出门去“你这老东西,再敢进来,老子踢死你。”对门外,叫了一声“二狗子,把这老货的嘴给塞上。”
何家栋走向子俏,子俏吓得躲在床角,何家栋爬上床,将子俏压在身下,撕开她的衣服,看着她身上还没褪去的印迹,用上用劲,拧着那二两肉问“这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啪又是一个耳光,子俏疼得尖叫。
何家栋抽出身上的皮带,一直打得子俏一动不动了,才喘着气,停下来,捏住子俏的下巴“老子打牌输了,没钱了,拿钱来。”子俏嘴角流着血,眼里流着泪,颤抖着说“我爹今天叫我回去,他说给我的陪嫁的铺子,一个一个的都弄没了,说我是个没用的,连嫁妆都守不住,才动手打了我,我真的没钱了,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邓老爷失了纺织协会会长一职,子礼厂子开不动,何家栋少了经济来源,子德一直不喜欢何家栋。
何家栋认为邓家失势,对邓子俏可没往日容忍,他又扇了子俏一个耳光,骂骂咧咧地出门去了。
邓老爷觉得自己不到五十,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有时看得到想得到却吃不到,力不从心的时候,就特别恨,就想找人来折磨,两房姨太太被她折腾得去了半条性命。
府里风声鹤唳,没人敢出气,邓老爷逼着子伦每天必须回去,听他训,子伦不搭理他,子礼和子德也躲着他,邓老爷整日在府里拆家。
南京来的这两个师傅做事快,话少,反应也快,罗衣省很多事,想着做完今年,可能就不做了,她们有问题问到的时候,罗衣也教,相处还算融洽。
两个师傅很会看脸色,汪玉清一来,都会借故离开,罗衣觉得很不自在。
这天,汪玉清对罗衣说“罗衣,前天我去浩然家里吃饭,听姨说在给浩然相亲。”罗衣画图的手停了一下,哦了一声。收了正在裁衣片的剪子,样版间的门被师傅关上了,罗衣觉得实在不妥,放下剪刀,朝外面走去,在外面待了一会,进来拿了手包,对汪玉清说“汪大哥,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下先。”
浩然上次对罗衣说过“汪玉清以为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他对邓家的人有着恶感,如果知道你和子伦是夫妻,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小心一点,做到今年年底,咱们就不做了。”
汪玉清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罗衣本不想做,听着浩然这样说,想着还有几个月,熬熬就过了,尽量注意分寸,不与汪玉清有过多接触。
罗衣回到家里,想着汪玉清今天话里的话“这男人,倒是学着挑拨离间来了。”
罗衣给浩然打了个电话。
过了两天,罗衣正在忙,版样间门口有口哨声,罗衣抬眼,浩然一身考究的西装,痞痞地斜靠在版样间的门上,得意地对着罗衣吹着口哨,罗衣站起身来“浩然。”
汪玉清到店里时,浩然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上,罗衣在裁片,浩然在叫“罗衣,你刚刚倒的茶烫了,你应该吹凉了再拿给我的。”罗衣没理他,浩然又说“罗衣,你前几做的那鱼太咸,以后要淡一些。”罗衣说“你毛病太多了,爱吃不吃,爱喝不喝。”浩然说“你又不听话了,你要这样说……。”
浩然看到门口的汪玉清,站起来,叫了一声“哥,我来看看罗衣。”汪玉清笑“来了一,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浩然笑“这几天生气着呢,昨天过来,才哄好,今天我顺路,再来看看她。”
汪玉清尴尬地笑笑。
汪玉清说“去我后面办公室坐坐?”浩然说“好啊。”
浩然站起,站在罗衣身边,对她说“待会你忙完了,我带你出去吃饭。”罗衣头也没抬,答道“好啊。”
汪玉清看着浩然与罗衣相携离开,没有生气,反倒笑了笑“生气了,吵架了,离分就不远了。”
路上,浩然对罗衣说“说吧,公子我演技怎么样?”罗衣笑“还不错,可以表扬一下。”浩然说“那年底分红我多分一成?”罗衣马上接到“不行,一个银元也不能多分给你。”
浩然笑“小家子气,要是子伦,肯定二话不说,你要多少,我这有,全给你。”罗衣得瑟地说“是啊,所以我要帮他守着财啊,免得全给你哄走了。”
浩然哈哈大笑,罗衣也开心得不得了,两人走在街上,引不少人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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