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来过以后,汪玉清收敛了一些,对罗衣不远不近,仍在会附近转悠。
罗衣问了浩然,浩然说“不怕,我请他喝过酒,警告过他,他不敢动你。”
罗衣总喜欢赖着子伦。
子伦坐在沙上看书,罗衣收拾完房子,挨着子伦坐下,慢慢地慢慢地滑了下,将头躺手搁在子伦的大腿上假寐。
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腻歪,她只是想挨着他,什么不做都好,挨着他,就觉得幸福满满。
子伦宠溺地摸着罗衣的头,他很享受和罗衣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子伦知道罗衣没有睡着,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罗衣的身子,低头温柔地看了一下罗衣。子伦手上拿着一本诗集,他慢慢读了起来,声音字正腔圆,很有磁性“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常常想像你是多么美好、多么可爱,但实际见了你面的时候,你比我想像的要美好得多、可爱得多……。我将永远永远多么多么的喜欢你……。我遇见你,就像找到了我真的自己……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子伦的声音深情而不油腻,低沉又温柔,罗衣睁开眼,抬头痴痴地看着子伦。
子伦俯下身子,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罗衣“罗衣,你是我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多亏有你,你不要鄙夷我,离开我,如果没有你,生命对我来说将是不可堪的……”
罗衣反手勾着子伦的脖子“可是,你刚开始对我很凶。”子伦又亲了她一下“罗衣,我错了。”
子伦捧起罗衣的脸,轻轻亲上了罗衣的唇“罗衣,我孤寂那么久,只为等到你。”
罗衣翻过身来,爬起来,跨坐在子伦腿上,勾着子伦的脖子“你还不许我靠近子义。”子伦伸手轻捏她的脸“现在一样,你仍不许和子义走得太近。”子伦双手扣住罗衣的腰“罗衣,不要离开我,不要看别的男人,我真的会吃醋的。”
罗衣坐在子伦身上缩了一缩,将耳朵贴着子伦心脏“子伦,我也是,我很怕你会喜欢上别人,想一想都会伤心,子伦,你是我的全部,任何时候都不要丢开我,好不好?”
子伦抱着罗衣,就像抱着他的世界,他将罗衣放到床上,自己压在她的身上“罗衣,没有别人,只有你,你就是我的生命。”
罗衣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她家相公实在太过生猛,她的腰都快折了。
早上罗衣眼皮一直跳,总有点心神不定。
到了店里,也忙,秋天了,新冬新款要上市,连衣裙,修身旗袍裙卖得很好,不能总是那些,要想出一些新的款项来,新的配色来,有时候要绣朵花,有时要批些褶子,配色还要好看,她脑子一刻都没有停过。
两个师傅在做样,罗衣在给样衣绣花,有爱情滋润的女子,周身有一种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罗衣话不多,娴静温柔,书卷味浓,低眉垂目,飞针走线。似乎想起什么,停了一下针,含羞浅笑,站在不远处的汪玉清整个人都看呆了。
外面营业员进到里间,叫罗衣“罗衣,外面有个好英俊的小伙子来找你。”
罗衣停了针,抬头,愣了一下“很英俊?子伦?”
罗衣起身,欢快的走了出去。
罗衣看着来人,尖叫一声“子义。”飞快地朝子放跑去。
子义有子伦高了,一套合体的中山装,脸上褪去了以前的青涩,人黑了不少,壮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弱书生的样子了。
罗衣站到子义跟前,伸手去牵他的衣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子义看着罗衣,满眼温柔“刚回。”
罗衣对子义“走,回家去。”
子义说“我要吃好吃的。”
罗衣答“好,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罗衣去里间拿她的手包,和汪玉清笑笑“汪大哥,我今天有点事,要先走了,余下的,明天我会加班补上的。”
汪玉清脸黑得滴得下墨来,什么也没说,他记得这个男孩子,一年多前,他们在江边餐厅吃饭,他俩是那样的亲密,兰花说罗衣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根本不是她兄弟。
汪玉清慢慢走到门口,看着那两个的背景,罗衣抬头看着那个男孩子,眼中满满都是兴奋,她竟然伸手拉着那男孩的衣袖,那个男孩子不躲不避,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扭头,看向罗衣的眼中满是宠溺。
汪玉清真的吃醋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抓起桌上的布料色板,啪地一下摔到地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罗衣是他得不到的女人,但是他的心思总是被她牵动,心总随着她跳。
她有了浩然,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汪玉清心里一向对这样的女人是不耻的,可是现在,他竟然奢求,宁愿罗衣拉扯的人是自己。
汪玉清觉得自己疯了,决定给自己放空一段时间,不再见她,或许,就会忘了她吧。
子义有半个月的假期,专门回来看看,回来时,杨婶告诉他罗衣在的地方,他很想见她。
子义看着罗衣,说“罗衣,你越来越好看了。”
罗衣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子义应“我啊,可受欢迎了,很多人喜欢。”
罗衣笑“什么时候带人回来。”子义笑不及眼底“恩,时候到了自然带回来了。”
子义坐在一楼厨房饭桌边上,看着罗衣和杨婶在忙。
罗衣挑了几个刚炸好的丸子,装到一个碗里,端到子义手上“烫,你吹吹再吃。”
子义端着盘子,用手捡起一个,慢慢吹着,放到嘴里,仿佛回到以前,芳姨和罗衣炸丸子,罗衣总是先端一盘给他,每次都是笑眯眯地哄着他“小心烫,吹吹再吃。”
时光将两者重合,仿佛仍如昨日,一切仍无改变,只是她不是自己的了,她的眼里满眼都是哥。
子义眼里有泪,他端着盘子走到门外,将丸子放到嘴里,慢慢嚼着,很香,和以前一样好吃,子义的心都是涩涩的。
一直有人说喜欢子义,子义也试着去接纳别人,可是每个女孩子的脸最后都成了罗衣。
爱无力,也是一种病,子义已经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了。
“得不到,没关系,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都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三个人中,有两个人幸福终究还是好的。”子义笑了,对罗衣叫“好吃,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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