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是畏惧强者,而欺负弱者。
邓子德是非常识时务的,他知道现在邓子伦已经强大到只要自己对他敢轻举妄动,他随手可以将自己捏死的地步,本来生起的一些气愤顿时收了起来“大哥的死,如果不是邓子伦下了手,我做鬼都不信。子礼矿上死那多人的事,弄一条出来就可以让他死,一是地方政府压得紧,因为都有勾连,另一个也可能是子伦压着了,那个江城省主席的女儿被绑架案子,半年多了,都没把子礼捅出来,子礼动了子伦的妻子罗衣,马上扯出萝卜带出了泥,子礼的事就扯出来了,不仅如此,不可赎,斩立决,连年都不让他过。”
邓子德觉得背后冒着冷气,他仔细的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子伦的地方“麻烦了,当时还为玉洁和他打过架。”
子德见了子伦都矮了半分,这么多年交往,他也知道子伦“如果不惹他,他也不会招惹你,还会护着你一点。“想到如此,子德怂了,在府里讲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子俏那里,子德现在也去得少了,分家产那天,听得子伦说的话,子德心里是无风起了五尺浪“原来,子俏不是自己的妹妹啊,难怪郝姨对她那么好,这么多年的自责,终于放下了。”
子德虽说和子俏相厚,但是他是个趋利避害之人,前见郝姨和娘亲毒害父亲,后有子俏将何家栋弄废了,想起自己当年年纪小,输了钱,听得别人哄,将子俏带出去,说是自己的丫环,让她用肉偿债,怀了孩子,又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去找那街头郎中抓的虎狼之药回来,弄得子俏没有生育的能力,自己顺着子俏和郝姨还好,如果哪天不顺着她们,说不定随时被她俩弄死,邓子德觉得性命要紧,所以现在很少去子俏那里,天天宿在府中。
子德和子礼不一样,子礼有邓老爷善后,而他没有,所以胆小谨慎,怕吃亏,只求自保,乖觉了许多。在府中见了子伦也客气了很多,老远就谄媚地叫三弟。
邓子伦知道这府中的龌龊,上次雨中,大少奶奶来拉子伦,雨水打湿两人的衣衫,她从后面抱住自己的腰,往后拖,看似在劝架,实际她整个人都粘在自己身上,胸紧紧地贴住子伦的背,越抱越紧,子伦整个人都不好,他什么都懂,只是没想到大夫人这么不知耻。
邓子伦不是那下作小人,他有他的罗衣,心里眼里没有其他人“邓子礼尸骨未寒,她竟起了如此之意,以前的贤良淑德全是装的,看来给邓子礼出主意并非无意,而是有意为之,这妇人之心,竟然如此之毒,如若放任她,她老谋深算,熟这园子里的阴暗手段,必会对罗衣和我们的孩子不利,这次,我可不能手软。“
杨婶是值得信赖的,虎子是自己的人手,子伦又马上叫浩然帮他找人,趁着选妾的机会,将大夫人安插过来的丫环全给换了。
杀鸡儆猴,邓子伦给了大夫人一个下马威,就差明着警告她,如果他敢动罗衣一根毫毛,他一定不会饶过她。
看到大夫人惊恐的眼神,子伦知道她听进去了。
现在园子里很安稳,天热,子伦每天叫人送冰过来。
罗衣肚子大了,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
罗衣早上还是会去厂里,厂里已经有了订单,主要是部队的衣服,先是做棉的衬衫,有设计好的图纸,罗衣指挥着荷花做版样,订工序,设计好流水作业程序,再将人手重新调配调度,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非常劳心劳力,子伦看着罗衣瘦了不少,很是心疼,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子伦无奈叹气。
罗衣胖了不少,她很担心子伦嫌她丑,总是不停地问“子伦,我是不是很丑?会不会老了?”
子伦将手抚在罗衣肚子上,抬头看着罗衣,用手轻抚她的脸“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的,邓子伦除了你,谁也不要。”
子伦对着罗衣轻轻说“罗衣,我们都是凡人,我知道你的平凡,更明白你的好,因为了解,我一天比一天更深切地爱你,就如同你照镜子,你不会看见你自己的好,可是假如你走进我的心里来,你一定能看到,在我心里,你是多么多么的好,罗衣,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子伦一向冷清,不是花言巧语之人,但是对着罗衣,他的情话都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想让罗衣知道,让罗衣放心,他只有她。
罗衣问子伦“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子伦说“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幸福就好,咱们的孩子,按顺序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个叫平平。”
罗衣打了他一下“你要生几个?”子伦说“很多。”
罗衣嘟着嘴说“那我不成母猪了?”子伦说“没事,我是种猪,咱们家生一窝猪仔,也是幸福的一家人。”
罗衣哭笑不得。
罗衣快生了,工厂也顺了,罗衣就在家待产。
怕罗衣有事,所有事都是子伦亲力亲为,稳婆是子伦专门托人找的,早早住到园子里来。怡景园中所有吃穿用度,都是单独采买,子伦还要审核,所有东西不经公中。
稳婆说就这几天要生了,子伦请了假,在家里陪着罗衣,看着她肿起双腿,他心疼,坐在床尾,将罗衣腿放在自己身上,慢慢帮着罗衣揉捏。
六月底,罗衣顺利产下一子,七斤,母子平安,取名邓佳平,小名平平。
子伦抱着儿子,看着罗衣,泪眼婆娑,他一直以为会孤独终身,上天怜他孤独,送来了罗衣,罗衣给了他一个家,还给他带来了孩子,自此,他有了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他要护他们娘俩周全。
稳婆介绍了几个奶娘,杨婶见了,拿不定主意,子伦本不该出面,但是他真的不放心,他怕的东西太多了,他可不想他的孩子会像絮儿一样被人换了,三个奶娘,一个有些黑、瘦,但人还算规整,一个非常妖媚,看着子伦,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子伦经过的时候,她还歪歪地想向子伦身上倒,一个看上去倒是黑黑壮壮的,人却有些迷糊,子伦想了想,留下了第一个,叫杨婶问了她家中情况,还专门差人去访了访,知根知底,家里穷点,人还不错,上个月生了个丫头。
子伦命奶娘住在新起的偏房,平平要吃奶才过来,吃完奶就走。
邓子伦整个人都是飘的,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幸福的人。
孩子满月,子伦本想大肆操办,被罗衣拦住了“不要太招摇,自己家里的事自己家人在就好。”
子伦拗不过罗衣,自己掏钱,在府里办了三天酒席,请的都是自己家里人。
罗守金和秀娥来了,被子,衣服,弄了好几担,还打了长命锁。
大夫人送来了一个金项圈。
子德送来一个上好的玉坠,还有一套金制的手链脚链,挂满了金勺,金箱子、金钥匙,金葫芦等,应该费了不少心机,讨好之意不在话下。
子娇送来了小衣小被几担子,金锁、金裸子带了不少,她的家公家婆硬要来凑热闹,那礼是送得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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