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和周振兴很和谐,结亲那天,周家没有给大夫人露面。
过了几日,大夫人寻了过来。香君见她娘亲肉眼可见的凋谢了,瘦得颧骨都突了出来,脸黑了很多,两颊生斑,眼睛外凸,一两年不见,和以前形若两人。
大夫人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袍子,浑身没有几两肉,衣服在她身上晃晃荡荡,没有以前的气质与气场,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刻薄,凶恶。
母女见面,并没有好话,大夫人说“我以前存的钱呢?拿给我。”
香君并不怕她,冷冷地笑“你有什么钱,有的钱全充公了,我没见着你的钱。”
大夫人恶狠狠地说“我离府的那天,我看到你进了我房间。”
香君在梳妆台前,用小手指挑起一点胭脂,轻轻在脸上点着,拿着粉扑慢慢在脸上轻拍“那又怎么样?我说我不知道,你拿我怎么办?”
大夫人像疯了一样,朝香君扑了过来,香君长长的指甲直接朝她娘脸上招呼上去,大夫人拉着香君的头不放松“你个小贱蹄子,你想贪我的钱,不是你个小婊子,我如今怎会如此模样,我要掐死你。”
周家人一拥而上,好久才将她们分开,大夫人脸上被香君抓破了,眼睛也被香君打青了,香君头都她娘薅了一把下来,嘴角也青肿老高。
香君见着见周家人,扑上去抱住她外祖母,放声大哭“外祖母,她要抢我嫁妆。”
大夫人是被她娘赶出府去的,香君外祖母直接将大夫人推出门外,大夫人摔倒在周家门外,门咚一声关上了。
香君很聪明,子德的陪嫁花架子多,实物没有什么值钱的,她去南京读书前,央着罗衣陪着去中国银行开了她的户头,买了一个保险柜,存了一些小钱,后来几次分批将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保险柜中,她将银行保险柜钥匙塞在皮鞋的鞋跟里,又将鞋底重新胶上。
嫁妆对周家来说,真的不算少,但是对香君来说,只是她财产的一小部分,她娘经营多年的体己,她都收为己有,她是一个小富婆,周家只是她的一个跳板。
洞房花烛夜,香君将自己明面的体己,给周振兴看了“哥,你得好好护着我,这些钱,若被外祖母抢走了,以后你每一个子儿都得向她要,我从小就跟了你了,知道你对我好,我的就是你的,你护着我,护着咱们这些钱,咱好生过日子,我都听你的。”
那周振兴马上点头“妹,我想死你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放心吧,我决不让祖母抢去我们一个铜板。”
周振兴直接朝香君扑去,老相好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结亲第二天,香君就将嫁妆单子拿了出来,给了她外祖母,周振兴一把抢了过来“奶,孙子结亲了,已经是大人了,这媳妇儿的嫁妆,是她自己的东西,用不着给你看了。”
周老太太张口就吧“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这家里吃的用的,你娶亲花费,都不要花钱啊,这酒席钱还是借的呢,香君现在都是一家子人,她的嫁妆不就是我们家的钱了吗,这账还是要还的呢。”
香君上楼抱着个箧子下来,打开,里面有一些银元,一些金币,还有两根金条,几支金钗“奶,这是我全部嫁妆,前年瘟疫,我那府里也没钱,二叔从我这搜了不少银钱去了,只余这些了,奶说借了钱,这些就拿给爹娘和奶奶还账吧。”
香君眼里的小小银子,却让周家人迷了眼,周振兴去抢,被他娘拉住了“兴儿,这一家子,要过日子呢,你别不懂事。”
香君在周府日子过得不错,那周振兴对她百依百顺,他们俩怕他奶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搜他们的房间,将余下的钱藏到周振兴书房暗格处,留了一些两人各自贴身藏了。
周振兴一直讨不到婆娘,香君是千娇百媚的邓家小姐,又这样宠着他哄着他,他整天飘飘然,家里生活开的不好,他就拉着香君去外面吃,两个人去看戏,玩得不亦乐乎。
汪玉清的购粮计划很是顺利,过过手小赚了几笔,他很是开心。
蒋禹豪打电话给汪玉清“玉清,你上次送给我的那些酒在哪里买的,还有没有?”
汪玉清笑“岳父,这东西不能多喝,你忌着点,晓婕知道我送这个给你,她又会闹的。”
蒋禹豪生气道“她闹什么闹,有什么好闹的,被她娘俩管了一辈子了,还不能让我快活快活,不理她,不要和她说就是。”
汪玉清送了酒和人参还有大补丸过蒋禹豪江城的家里,看着岳父前顶都秃了,眼晴凹了下去好多,眼睛下面一圈乌青,眼袋很重,下垂得得厉害,他心中不动声色,脸上却奉承的笑着“岳父好精神。”蒋禹豪得意地笑“那是当然。”
中午汪玉清陪着蒋禹豪一起喝酒,翠玉作陪,那翠玉现在胆子大,敢在桌下来摸汪玉清的大1腿。
汪玉清看了她一眼,翠玉拿着一杯酒给蒋禹豪灌去,回头的时候,将自己的衣领口故意往下一拉,眼神勾人的看着汪玉清,汪玉清看着她笑。
蒋禹豪几杯补酒下肚,不顾体统,拖着翠玉就进了房,房门也不关,那翠玉的浪叫声隔了好大,传得满宅子都是。
汪玉清坐在厅中,斟着茶,一口一口慢慢的品着,他在等着翠玉。
果然,没一会,蒋禹豪就消停了,那翠玉头零乱,披了件小褂,酥胸半祼,走到厅中,斜倚在厅门上,对着汪玉清说“爷,今日要不要翠玉侍候?”
汪玉清站起,一把掐住翠玉的喉咙,往门上一顶,翠玉矮,被汪玉清顶在门上举了起来“你给邓子德说了什么?”
翠玉喘不过气,汪玉清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她哪里招架得住,乱踢,双手乱抓,无奈怎么也碰不到汪玉清,看到翠玉人手脚都软了下来,汪玉清才松开手。
翠玉缓过气来,汪玉清伸手拍了拍翠玉的脸“你和邓子德说了什么?”
翠玉从濒死边缘挣扎回来,腿不自觉地往后缩“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他说帮我找个好人家,我就到了这里。”
汪玉清知道这翠玉是个傻的,也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他冷冷的笑着“起来吧,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弄死你。”
汪玉清从怀里抽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开门离去。
汪玉清走后好久,翠玉都不敢动身,她知道汪玉清的狠,以为如今离了他,可以不怕他,谁知此人仍是如此厉害。
过了没几天,蒋禹豪那里做饭的嫂子说要回去照料快要生孩子的儿媳妇,蒋禹豪打电话给蒋晓婕要她帮着找人,汪玉清听了,笑道“天津路那嫂子做饭不错,我过去的少,她带着两个女儿,一个十一二岁,一个十来岁,闲也闲着,可以帮岳父做饭打扫,出一个人的工钱,只多吃两口饭,不如让她们去?”
晓婕说“我不想管他。”
隔天,汪玉清将天津路做饭的母女三人送到了蒋禹婕的院子里。
翠玉看到汪玉清来,像老鼠见了猫,远远躲着。
出得蒋禹豪的门,汪玉清坐在车里抽着烟,那嫂子年岁并不大,三十不到,养了两年,别有风情,两个丫头,去年来时瘦得不成样子,汪玉清叫她们把伙食开好一点,吃得好,又没什么事,养了这大半年,穿上好一点的衣服,虽小,也水灵,刚刚母女三人进门时,蒋禹豪那放光的双眼,接下来的事,不出意料,将会按着汪玉清的步骤展下去。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好像又做了很多,但是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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