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来看罗衣,他抱一大束花“罗衣,你快好起来。”
罗衣朝他点点头“我会的。”
浩然说“罗衣是最棒的,最坚强的,最坏的都过了,以后只会更好。”
罗衣挤出一个笑“嗯。”
在医院外的亭子里,子伦将他的怀疑告诉了浩然。
在医院待了几天,子伦接罗衣回家。
家里一切没有变,但是好像又变了,家中下人,都有点胆颤心惊,罗衣子伦不是刻薄之人,他们看到过罗衣以前有多欢喜,就知道现在她有多落寞,他们怕高声语,惊到了她,让她更伤心。
罗衣瘦了不少,子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子伦对罗衣说“罗衣,你不是喜欢做衣服吗?子德那厂子以前还有好些布料剩在库里,你设计的那些衣服样子,放着多可惜,不如就在这园子里,和李太太一样,在园子里做些衣服,咱再开几家店,赚点钱花,可好?”
罗衣睁大眼“这样行吗?”
子伦说“行,怎么不行?叫哥哥帮手,我回头和他讲。”
当晚,子伦就去找子德喝酒,子德说“没问题,交给我。”
子德在商界浸染多年,他知道罗衣的本事,当年他听到全城罗衣家的店大部分服装都是出自罗衣设计的时候,他曾心惊过“我府里的一个丫环,她一直在子伦边上,子伦对此一窍不通,她竟然有如此本事,实乃罕见。”
子德对罗衣一直以来都很佩服,但他更是欣赏他的三弟“子伦对罗衣的宠爱,我们看在眼里,罗衣出了这等子事,一般男人,都是肯定会将她藏家里,保护起来,圈养起来,子伦却敢让罗衣抛头露面,这种胆识和胆量真是难得。”
子伦也是没有办法,罗衣的萎靡颓废他看在心里,以前对孩子的期望有多高,现在罗衣的失望就有多大,他们盼了好多年的孩子,不仅罗衣伤心,子伦的心也空了一块。
罗衣为了不让子伦伤心,强颜欢笑,哄着他的样子,子伦更是看不得,很少流泪的他,看着罗衣眼睛就涩涩的。
邓子伦不想罗衣就这样自怜自艾,沉沦在悲伤里走不出来,他要给罗衣找点事做,让她动起来,世上很多事,不是怕就可逃避的,只有正视和面对,让自己强大,才能挺过人生一道又一道的难关。
子伦真的很怕“罗衣,我知道你爱我,孩子出事,我们都不想的,操纵这事后面的人我一定会抓出来,但是你也要坚强,如果哪一天,我出了事,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放心。”
人生有很多不测,前段时间子伦就有同事,在阻止一场暴力冲突中失去生命,看着家属哭天抢地的场景,子伦想想就后怕“如果哪天自己有意外,只怕罗衣会撒手一切跟随我而去。”
“人生不易,罗衣,你若离开,我也不会独活,但是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既然背后是死,那就更要放她恣意活上一遭“罗衣,你喜欢做衣服,那我们就开做衣服的厂子和店子,你有事做,就不会这样悲伤了。”
小虎腿好了,子伦赏了他不少钱,还在邓府附近买了一套房子给他,对杨婶也很是关照,重活累活再也不让她动手,对她更是尊重。
子德执行力是很惊人的,他将子俏以前住的宅子圈了起来,直接对外开了条门,请了人做饭,砌了一排住的房子,又请了几个妇人,荷花已经在着手培训那些妇人。
园中只留了一道门,有专人看守,只供罗衣和子德他们出入,不让外人进入园内,
子德又赁下了六家铺面,不大,简单装修,他们主营中低档的女装和童装。
子伦让子德专门修了一间武术室和一间隔音室,专门请两位拳师,一男一女,每天晚饭后,子德、罗衣,平儿、安儿和小虎武术,子伦空的时候会亲自教罗衣和子德操枪和用枪技巧。
一切就绪,他们选了一个吉日,店铺低调地开了张,店名叫爱喜儿服饰,纪念他们那没出生的孩子喜儿。
罗衣开始忙碌,脸上慢慢有了笑容,晚上回房,对子伦说“子伦,我腰酸腿疼的。”
子伦说“那我帮你按按。”
按着按着,邓先生的手就按偏了。
看到笑容慢慢浮上了罗衣的脸,邓子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子德教着郁美管帐。
唯有安儿哭声震天,有天,平儿指着子义的像,对安儿说“安儿,上面是叔,他保家卫国牺牲了,他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苦?爹说了,咱子信哥哥也去会上战场,咱们邓家,没有孬种,所以,再累,都不能哭知道吗?”
安儿不懂,看到子义的遗像,对平儿说“哥哥,叔对我笑呢。”
平儿牵着安儿“叔叫你不哭,要争气,听到没,他喜欢你呢。”
安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乖巧了许多。
爱喜儿服装店的东西样式新,价格不贵,本来以为低迷的市场,竟然有了假像的繁荣,仗没打到这里,这里一样歌舞升平。
两个月不到,他们前期投入的本钱就回来了,郁美吓一跳,子德取笑她:“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
子德就将罗衣这些店子里需要的布料配方很早就给整理出来,棉花一到,将布料第一时间织染出来后,拖回园子里收藏好。
再将所收棉花没日没夜的加班赶制成军服所用的颜色和品种,不管有没有订单,按去年版式,没日没夜地加班,赶制军装,棉花季结束的时候,厂里囤满了冬季军装,全厂放假。
汪玉清囤了不少货,自家人还是自家人,他被邓子德打伤的时候,汪玉冰第一时间赶到,处理所有事务,他后来想想,还是增加了不少棉花的采购量,收到棉花之后,按照汪玉冰的要求生产着布匹,还囤了很多,想着今冬明春大赚一笔。
汪玉清专门叫人去打探邓子伦他们消息,探子回报“邓副局长整天黑着个脸,很不好说话,听说他家里出了事,心情不好,一般人看着他都有点怕,生人勿近;邓子德现在龟缩在家里,很少出门;邓香君被休,被锁在邓家大院。邓家名誉扫地,不大与人来往走动,各种喜丧宴席上都见不着邓家人的身影。”
汪玉清冷哼一声“你们以为躲就躲得掉吗?等我将今年棉花收完了,再来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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