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陶熙月的头撞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脑袋和耳朵都嗡嗡的响。温热的血很快糊了眼睛,陶熙月闭上了眼,她想认命了。
好像有急促的脚步声,仿佛还有人声。已经滚出了巨大惯性的陶熙月竟然被什么东西稳稳地挡住了,还有点热热的。
她拼力睁开眼睛,但眼前只有一片红,耳边有混沌的人声,她听不清。
好累好痛啊,她想睡了。
迷蒙中,好像有人声。陶熙月试图听清楚,可是不行。她有些着急的问“妈,是你吗?”
没人回答她。
“爸,爸,是不是你啊爸?”她又问。
还是没人回答,好像有人在叹气。
所以自己是死了吗?
她急切起来,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无果。
“爸爸,妈妈,你们是来接我的吧?为什么要躲着我啊,月月很想你们。你们别躲着我好吗?我看不到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拉着我的手?爸爸妈妈……”
陶熙月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她哭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
心脏传来一阵下坠的感觉,像是有人要拿走自己的心脏一般的拉扯感,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原来过度伤心时的哭泣也是会要人命的?她如是想。
手臂传来一阵无法言说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陶熙月觉得好累,脑子逐渐陷入混沌,好困好困。她混沌的脑子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死了还是要睡着了。
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苦命的孩子,安心睡吧。”
她沉沉睡去。
药一滴滴的顺着管道和尖锐的针头流进陶熙月的血管里,监护仪上的数字很平稳,脑袋扎着绷带的陶熙月还在沉睡中。
皱着眉头的6川在病房的窗边站着,窗外茂密的树上有一只鸟儿叽叽喳喳又蹦又跳的啼鸣着,仿佛茶馆里声情并茂的说书先生。
“2床家属、2床家属。”一个护士在病房门口叫着。
6川转身迎过去,那只说书的小鸟儿没了听众,拍拍翅膀飞走了。
“你是2床家属?”护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陶熙月问道。
6川点点头,护士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把几张单据递给6川,说“你得去交钱了,之前交的用完了。抓紧啊,不然医生开不出来药了。”
6川接过单据一看,乖乖,送进医院时才交的5ooo转瞬就没了,他给旁边病床的家属打了声招呼,麻烦对方帮忙照看一下,然后拿着单据又去缴费处交了3ooo块。
陶熙月缓慢的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睛,天花板上一片白,她树懒一般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眼前仍是一片白。
她迟缓的运动着眼球扫视周围,看到了眉头拧成川字的6川。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笑。
6川俯过身来,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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