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的举动把陶熙月吓了一跳。这又是闹哪样?
三婶子一脸沉痛的对明奶奶说道“老夫人,秋桐有罪。”
明奶奶沉默了几秒,开口道“秋桐,看好门户,做好交予你的事,静待我等归来。”
三婶子惭愧的说道“老夫人,秋桐愿做开路先锋。”
明奶奶突然怒斥“我叫你看好门户待我们归来,你听不懂吗?”
三婶子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老夫人,请给秋桐赎罪的机会。”
白羽从屋后跑出来将三婶子扶起,三婶子不肯起来。白羽骂道“我一直很讨厌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三婶子看着白羽,眼中有不解。
白羽说道“你侍奉老夫人多年,而我是回到云外村后才侍奉在老夫人身侧的。我与黄璜都青春年少,却不得露出人形,更勿论嫁娶;而你却自由自在的嫁人生子,如今都已做了奶奶。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陶熙月看向6川。6川的眼神凝聚在三婶子的身上。
白羽斥道“你仗着与老夫人的情分,做事的时候总是自作主张;平日里鲜少来拜见老夫人,你屋后的鸭群总是吵闹不休,你也从不管。完全不顾忌吵闹到老夫人与少主人,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三婶子羞愧不已,跪在地上的身子佝偻下去,半分也不为自己辩解。
因为白羽说的全都是事实,新时代的来临让老夫人给了她们这些人充分的自由,这种与老夫人平起平坐的感觉,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故意放纵鸭群吵闹,就是为了享受即使有所冒犯也不被管束的满足感,甚至是,成就感。
可是自己私自透露秘境秘密给夏末的事,终究还是在面临蓝家即将进犯的那一刻,如重锤般击打在她已经膨胀的心上。
李尧来拿走玉佩,这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当年没有管住嘴的后果已经来了,但她仍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事情没那么糟。
可是李尧今天明显是要和老夫人一家进山的样子,让秋桐再也坐不住了。她再怎么想和老夫人平起平坐,享受自由人的自在;也不能让她忽略老夫人一家的安全。
她伴着老夫人长大,哪会不知秘境之险。所以,她今天必须面对现实。宁可接受责罚,也不再隐瞒。
可是老夫人却不让自己做开路先锋,是老夫人不肯再信任自己了吗?
白羽骂道“你还跪着干什么?你这是在要挟老夫人吗?
秋桐连磕三个响头,末了,她哭着说“老夫人,请让秋桐赎罪。李尧乃是狼族夏末之子,秘境之事,是我告诉他母亲夏末的。当年夏末留下半块玉佩,说是与秘境的秘密有关,李尧此行必有用意,老夫人切不可与他同行啊。”
李尧噗地一下笑出声来,他从脖子上取出那两块已合二为一的玉佩,对三婶子秋桐说道“你是说这个吧。没错,的确与秘境相关,却与你的老夫人无关。”
明奶奶说道“秋桐,你说的事,我已猜到了。秘境,许多人都知道,但知道得和你一样多的人却没几个。李尧道出欲与小川共闯秘境一事后,我就想到了你。当年你与夏末来往频繁,这一点也不难想到。回你的屋去吧。”
三婶子还是没动,她不想老夫人去冒险。她真心真意的想护着老夫人,但老夫人似乎,再也不想信任自己了。她悲从中来,自己为何要迷了心智,竟企图真的与老夫人平起平坐?
白羽骂道“你还不起来,是想乱了老夫人的心,给老夫人带来危险吗?我也想替老夫人开路,可是老夫人叫我守着家;我知道老夫人是体恤我刚做了母亲,可我身为下人,就该听话。你懂吗?秋桐姐姐。”
明奶奶看着白羽微笑“白羽,你今日能一吐心中郁结,这很好。”
白羽跪下对明奶奶道“老夫人,白羽心胸狭窄,请责罚。”
明奶奶道“哪个女子不珍惜自己青春的容貌?!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