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你休想坏我精神意志,弑君之罪罪无可赦,理应当斩!”
姜时戎寒霜遮面,眼中兵戈大阵运转不休,铁血森严,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看着被掀飞过来的席景川,他一步踏前,小缸般宽厚的手掌猛然握紧,一拳轰出,席景川肉身破碎,化为齑粉。
();() “不愧是圣上最信任的大周武侯!”
姜离笑了笑,“既然武侯已经归周,这里的事情就用不着我来处理了,北莽残部依然肆虐莽州,侵袭云、奉,安莽城军务繁重,姜离先行告退了!”
他向着在场群臣拱手行礼,衣袂翩翩,转身而去。
“姜离,你拥兵自立,是要叛出大周!”
姜时戎猛地跺地,锋利拳意如刀枪剑雨一般,向着姜离倾泻而去。
“圣上封我凉莽征讨大将军,统领凉莽两州一切军政大权,直至今古乱世结束,大周重掌中州之地。
“姜离所做一切,皆是奉旨行事,何来反叛之说!”
姜离随手一挥,拳意精神逆行而动,将刀枪剑雨尽数化解。
只听他跃上云空,冷笑道:“倒是镇武侯,奉命镇守中州,而今时间过去多久,武侯可为圣上收回一镇一村?”
话音而落,姜离已经化为金芒,消失在了凉莽方向。
“姜离,好个牙尖嘴利!”
姜时戎久久站立,沉默不言,心中不知是何想法,但终是化为一声冷言:“也好,就让你看看我姜时戎,是如何收服中州,镇压一州古族的!”
“姜时戎,你个废物,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姜离逃走?他一旦重回凉莽,如龙归海,如鹏入天,谁还能伤的了他!”
天空中,司马图愤怒训斥:“你只顾颜面、心障这等虚无无用的算计,未来姜离超脱九州,皆是你的罪过……噗”
司马图正骂着,胸口忽然一颤,插在胸膛的皇天剑就被隔着十数里距离的姜时戎,一把拔出。
司马图剧痛难忍,鲜血反涌,连连吐血。
而被拔出的皇天剑,旋的回锋一斩,司马图的头颅就高高的飞了起来。
“姜时戎,你也要弑君!”
司马图惊惧大叫。
“来历不明的东西,你说自己大周太祖,有何凭据,炎雀之祖又在哪里!”
姜时戎声音冷漠,皇天剑又是凌空一斩,司马图头颅被劈成两半,阴神一下子就飞了出来。
但皇天剑又是煌煌剑芒斩去,司马图一声哀嚎,神念粉碎,精神意识全部被磨灭掉了。
噗通
司马图残骸坠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好似一柄重锤砸在满朝文武的心头。
“鬼使手段万千,此人绝对是他创造的一头转生异鬼,太祖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病逝驾崩,此事史册有载,绝对做不了假的!”
姜时戎转身,目光扫向群臣,冷声道:“圣上遇刺身亡,理应国葬隆重,然九州沦陷,天下动荡,圣上尸骨暂时封存宫内,待中州光复,九州安定,再行商议!
“而今,诸位皇子在外征战驻守,太子年岁尚幼,不足以登基为皇,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暂领国政,待一切平复,自会交出权柄,自裁向圣上谢罪!”
满朝群臣相互对望,旋即齐声响应,“大周风雨飘零,唯有武侯执掌一切,才有望令我大周社稷延续,吾等全部听从武侯调遣,莫敢不从!”
“圣上之所以陨落,罪魁祸首依然是古族复苏,若非中州沦陷,鼎器沉寂,圣上拥有气运护体,岂能如此轻易被刺!”
姜时戎负手而立,语气森严,充满杀机:“今日,我就以十城古族,为陛下送行!”
他话音落下,转身向着皇宫外,大步而去。
……
“安莽城的气象似乎有些不对!”
就在姜时戎离开盛京,降临一座座城池,斩杀古族之时,姜离也已经返回了西北莽原。
他出现在安莽城外,远远望去,眉头忽的一挑,有些意外。
虽然安莽城完好无损,旌旗飘飘,气运如盖,兵强马壮。
但姜离总感觉到一种奇异而诡异的气机,缭绕在附近,令他心绪隐隐波动,有些莫名的烦躁与不安。
但他感应放开,笼罩整座西北莽原,也没有感应和察觉到任何不同的事物存在。
一番搜寻无果,他只能将这种心绪暂时压下,脚步一晃,降临都护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