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毛的菩萨,有人在上面下了药而已。”我有气无力的看向天花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之后再说,“休息半个小时连夜进山吧,到了白天,那群村民过来会连累老陈的。”
“先生,为什么啊?”清影不明所以。
“老陈可以相信我们,但那些村民不会相信我们,弄不好明天事情闹出去,就该说老陈故意纵容包庇我们了,这是个麻烦,所以我们要有自知之明,别让人家老陈赶我们走。”我说道。
“哦,那我收拾收拾。”清影点了点头。
很快又在大家的选择性沉默中度过了近四十分钟,凌梓把缝好的袖子给我接在了军大衣上,虽然做的比较认真,但却也没给我好脸色看,动不动就是狠狠白我一眼,脸垮得跟喜马拉雅山似的。
刚好我们准备就绪,就要出的时候,老陈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我们要走,他面色沉重的道:“东方兄弟,你们是要出山还是进山?”
“进山。”说到这我有些心累,马上转移话题问他,“情况咋样?”
“被手指插死的,作案的东西手指头上应该戴了指套,没留下什么痕迹。”老陈说道。
我心说戴什么指套啊,那分明就是白骨。
想了想,有些事情既然劳烦到了人家,没必要搞得跟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就主动说:“直接立个悬案吧,我知道凶手是什么东西,铲除凶手能搞定,但是活捉回来,有一定难度,况且也没必要活捉了。”
听我这么说,老陈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儿,不过沉默片刻后还是严肃的道:“能有个交代最好,尽力即可。”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撤了,这边辛苦你安排一下善后。”
我知道老陈这家伙为了我,肯定是背负了不少压力,从那忧愁的脸色上能看出来,但现在咱也无以为报,等咱们功成名就了,一定好好感激一下他。
跟老陈道别之后,我们几个顶着大雪就按照原来的路线往地狱之渊的方向进,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回经历让我们几个行事更小心了一些,路上不敢往有人户的地方靠近,不敢在险峻的地方落脚。
这一走就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有时候明明说好再走五分钟休息,但越是靠近地狱之渊的地界,山势就越加险峻,谁也不敢歇脚。
一直走到了天亮,进入了一条满眼白雪的大雪谷之中,前后左右被冰天雪地覆盖,密集的森林,险峻的悬崖,一望无际的峡谷,天上还飘着茫茫小雪。
“实,实在是扛不住了,找,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走吧。”耗子坚持不住了。
我也是又冷又困的,当然不能为了赶路把身体给搞垮了,于是我带着大家伙就近找了一颗大树,在树下休息了起来。
坐在树下能看见对面那陌生寒冷的雪谷,在这儿大部分视线都被森林给阻挡住了,却能给人一种,此地无尽头的感觉,更多的是陌生,让内心真实的感受到一种凄凉和惧意。
耗子他们被冷得不行,丢下包后立马在雪地里抛起了柴禾,不一会儿生了一堆火。
可能是真累够呛了的原因,围着火堆坐下后,不是看着雪景呆就是闭着眼睛迷糊了起来,加上周围树林带来的凄凉感,气氛越的死寂。
我倒是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思来愁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云溪了一条短信。
“这段时间尽量别来找我,我已经重新走上了一条危险的路程。”
其实这句话我一直在心里反复的斟酌,反复的犹豫,深怕说得太直接伤了云溪的心,却又怕不够果断,让自己继续走错路。
原本就睡不着,这句话过去之后,心事就更多了,一直在等着云溪的回复,顺便保证大家的安全。
大概是早上九点钟左右的样子吧,在我快熬不住的时候,云溪终于回了我一条消息。
“我刚从一个山洞边走过,刚才看见好多坏了的帐篷欸,是不是你们留下的呀?”
看到这消息,我瞬间就从地上站起来了,她显然没仔细审我给她的内容,能出现这种情况,证明她也在赶路?
“你已经来了?”我赶紧回她一条。
“对啊,我还给你带了好多好东西,可以帮到你的!”
竟然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