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可别酸了,人家东方左啥人物?是咱们能比的么?”凌梓扁扁嘴,随后又调皮一笑,“嘻嘻,云溪姐,我说得对吧?”
这两个到丫头一人一句,给云溪说得埋着头小脸俏红,片刻后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老祖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将来打算,别怪他了,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唉,我还是去给你们做吃的了!”
她说完就急匆匆跑开,还是以前那老样子,但凡是站在我面前,我多看了她三眼两眼的,这云溪就会很害羞。
这就是云溪身上最让人那个什么的地方,说句不要脸的话,喜欢这种女孩的男人,如果到死也没把人家抱进洞房,估计十辈子都不甘心。
我特么是命运所迫啊,明明有了孩子,穿了红妆,却因为什么狗屁天道让我们越走越远,别看凌梓和清影一直认为云溪还是我妻子,实际上,我们的关系顶多是前任,甚至连前任都不如。
如果还不够深刻的话,可以看看馨瑶,馨瑶刚和我分开的那段时间里,我们藕断丝连,无时无刻的不想着重归于好,然而呢,时间久了,大家慢慢经不起所谓天道的打压,感情淡了,转身便成为了朋友。
我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心里就一直想啊想,命运折磨何时休,人生没有百顺时啊,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无话可说。
耗子见我一脸愁容,不知道搁哪儿拿出来的两瓶江小白递给我一瓶,然后坐在了我旁边:“先生,那你前妻吧?”
我拧开瓶盖,这时愣住了:“你咋看出来的?”
“嘿嘿,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有你的。”耗子仰头喝了一口江小白,又接着说,“凌梓姑娘也不差,前任嘛,就是人生中的过路人,您呀,虽然您前妻看起来挺温柔漂亮的,但您也不能当着现任面那么亲切啊,我是过来人。”
“放屁,你不懂。”我无奈一笑,喝了一口这酒,一开始辣口,吞进去又呛喉咙,再然后胸口一暖,全身舒服。
好东西。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耗子,自己再点了一支。
我知道他是过来人,四十多岁了,再大点儿能赶上我爹,总不能说四十多岁还没接触过感情吧?
想了想我就问他:“我说耗子,你认为,一个男人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困境里,遇到了几个不同的女人,她们都很重要,却只能娶一个,你会咋选择?”
“长相一样?”耗子问我。
“差不多吧,都挺优秀的。”我苦笑道。
“那性格呢?”他又问我。
“性格各有不同,有温柔的,大方的,也有比较刁蛮任性的,不过,都很善良,对我付出很多,为人处世的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那还选个屁,都娶了。”耗子汗颜一把,“我有俩前妻,第一个二十多岁的时候谈的,那时候穷啊,狗日的穷得穿草鞋,吃稻壳,尽管我每天起早贪黑跑十几里地背煤块儿,想改善家庭,但她还是离开我了,我知道她很爱我,可是,生活实在太苦了,她怕我们有了孩子之后,会活生生饿死,后来她就跟村里的有钱人一起出去打工了,现在过得很幸福,三个孩儿,每年过年还会来看我。”
说到这里时,胖子喝了一口酒回头冲我笑了笑。
“她来看你,是因为还爱你对吧?”我心里挺感动的。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更多的不是爱,时间那么久了,再浓烈的爱情也会淡下去的,她更多觉得亏欠我的吧。”
“第二个呢?”我问道。
“第二个,三十来岁的是时候谈的,三十来岁,干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小有资产,身边可以说美女如云,她是我随便挑的一个,打算共度余生的,可是呢,后来我进去了,她说她会等我来着,等了三年,再后来就不见了,至今没有消息。”
耗子吸了口烟,那烟雾在他嘴里久久不能散去,片刻后一口吐掉:“我有很多想法,比如说我有很多仇人,她或许被仇人杀了,也有可能,是等不下去,和别的男人走了。”
“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有点故事。”我跟他碰了碰瓶子,喝完一口之后就问他,“以后咋打算?”
“能咋打算,好好带着二丫和钱串子生活呗,这次先生的生意做成了,只要不进去,我们都商量好了,就用先生给的这笔钱,去老家的小镇上做点小生意。”耗子说道。
“所以,她俩都是你媳妇儿?”我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