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啦?”
冷布丁语气试探,她先是指了指倒了一地,正好腾出来空间的鬼怪们,又眨巴眨巴眼睛,将视线重新落在沉默不语,但似乎很高兴的男人身上。
“我送送你。”
男人开口,冷布丁颔,她准备松开自己的手,开始大步地往前走。
——走出去了,但不多,只移动了半步。
冷布丁“?”
她是松了手没错,但。。。现在成了她的手臂被抓住了。
对上冷布丁看过来的莫名视线,男人一派镇定,仿佛有理有据,只道“地上障碍物多,怕你摔到,脏。”
冷布丁“。。。”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似乎有点道理。
总归对方握着的力道不大,而且也不是牵手,就是手指虚虚环绕着她的手腕,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男人的手掌修长且骨节分明,没有茧子,透着微微的凉,像是一块内部藏着风雪的玉石。
冷布丁对此没太上心,便任由男人牵着她缓缓走向电梯。
——且伴随着时不时带有泣声的压抑哀嚎。
鬼怪们自知,先是犯了错,后又翻了车,眼下,不死的概率就跟它们会长脑子一样小。
于是,自从倒塌后,它们便不敢再动弹,再出声了,纷纷以摔下来时的各种姿势,非常卖力地装着尸体。
——应该不至于还鞭尸。。。吧?
而此时,鬼怪们的希望。。。或者说妄想,已经落空了。
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他在开始走第一步的时候,便状似无意地专门往有鬼怪的地方走。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只鬼怪。
无论是身份,还是此时装死的状态,鬼怪们当然不能说一个“不”字,便只能在心底里默念“我是尸体我是尸体尸体不能动不能叫”。
但男人走过了,还有冷布丁呢。
虽然她没想过要踩它们,但这都送到面前来了,多不好意思啊——她直接美美笑纳!
直到二人已经在等电梯了,鬼怪们这才敢放肆地无声落泪。
它们感觉像是在参加一场婚礼——而自己的定位却是地毯。
还是一脚下去,一朵血花的那种,可谓是“步步生花”。
听到电梯开门又关门的提示音,鬼怪们心道终于能爬起身赶紧逃命了。
然而,当它们收拾好残肢断臂扭过头,顿时目瞪口呆——杀伤力最大的自家鬼怪之王,竟然,没走!
这可真是个让鬼怪落泪的坏消息。
眼瞅着浑身散着危险气息,正慢悠悠,仿佛散步一般走过来的鬼怪之王。
鬼怪们有些抱紧了被踩断的手指,有些抱紧了被踩断的脚趾,有些抱紧了被踩秃的脑袋,只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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