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的奶娃娃动用意念也劳累,从自己的空间里要了贴卫生间的墙砖和地砖,沙子水泥,趴到客厅的沙上秒睡。
客厅里开了空调,陈霞怕冻到她,拿了床厚厚的被子盖在戚蔷薇的小身体上。
逸飞扬哪也不去,趴在茶几上,一边写寒假作业,一边看护着戚蔷薇。
戚蔷薇一直睡到天黑,屋子里亮了灯。
她睡梦中梦到妈妈被人欺负,猛然惊醒,叽里咕噜爬起来,抬手挥出玄幻虚无缥缈罩,驾驭着飞飘出了屋子。
“蔷薇…你去哪?”
“飞扬哥哥,我去找妈妈。拜拜!”
玄幻虚无缥缈罩极向文工团漂移。
昏黄的路灯下,远远看到文工团的大门口站着妈妈李云枝和文工团的几个演职人员。
加上李云枝,六个女同志,一个男同志。
戚蔷薇时常去看妈妈排练,与文工团里的演职人员基本上混了个脸熟。
快过年了,文工团年底下要去慰问工作在一线,不能回家过年的劳动者,又要到人民大戏院演出,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的排练。
“李云枝同志,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包你玩的开心。”
李云枝出了文工团,往集体宿舍走,一个叫吴少的歌唱男演员拦住了李云枝的去路。
“我不去,你们去吧。”
李云枝刚来文工团一个多月,与人交往和做事一直很拘谨。
她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事,去吧?今晚我请客。”
吴少说着话,竟然上了手,揽住李云枝的肩膀,搂着往前走。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不去了,放开我!”
李云枝扭了一下身体,晃掉搭在肩膀上的手,心慌慌地往集体宿舍跑。
这一幕若是让自己的丈夫戚民看到,非押着她回清风村不可。
吴少感觉灰了面子,望着李云枝的背影,和其她几位同事调侃。
“乡下人就是这么放不开。麻雀飞上枝头,不勤学苦练,永远成不了凤凰。我想着带她到地下歌舞厅练练嗓子,她竟然不领情。”
“啪!”
嘻嘻哈哈说笑的吴少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
有说有笑往前走的几位同事,都转回身,诧异地望向吴少。
吴少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举着自己的手查看。
“我这是怎么了?打自己干嘛?疯了不成!”
“吴大少爷,你不会是因为李云枝抢了你去大戏院演出的名额,气疯了吧?”
吴少在家排老大,文工团里的同事都戏称他为吴大少爷。
此人擅长美声唱法,本打算在人民大戏院年三十的歌舞晚会上唱一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一展歌喉。
结果,被李云枝的一“北国之春”给顶掉了。
据说年三十人民大戏院的演出,有清风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到场,演出的节目将在人民广播电台巡回播放。
吴少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连他自己都认为,是自己没去上人民大戏院的演出,风吹雪飘的去慰问一线劳动者,气晕了头。
他邀请李云枝去地下歌舞厅,根本就没安好心。
想着把李云枝的嗓子练哑了,让她在大年三十那场盛会里出尽丑,最好落荒而逃,滚回乡下农村再不回文工团。
吴少怨念深重的去看李云枝,竟然现李云枝不见了。
文工团的集体宿舍在马路的对面,眨眼之间,三十多米宽的柏油路面上竟然没了李云枝的身影。
“当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跑的比野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