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抓了韩王后,那女子还真来过这儿啊,而且还易容了一番。”崔啸云分析道。
“这间客房的旁边是什么房间?走,我们去瞧瞧。”宋瑄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柳、崔二人出客房,去旁边的房间查看。
“这似乎不是客房啊。”崔啸云看着隔壁上了几道锁的厚实木门,说道。
赵掌柜适时赶来,说道:“这的确不是客房,这是鄙店的库房,平日里都是锁着的。”
“打开,我们要进去查看。”宋瑄对赵掌柜命令道。
赵掌柜掏出三把钥匙,打开了三把锁,推门请宋瑄三人进入。小库房确实小,里面放置着被褥、被单、布巾、木桶、面盆等杂物,并无贵重物品。
崔啸云踢了一个木桶一脚,说道:“就这些破玩意儿,值得上三把锁?”
赵掌柜抹了一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解释道:“东家偶尔会将周转的银钱放在这小库房里,所以三令五申要求必须上三把锁,而且这钥匙只有东家和小人才有,还必须贴身带着。小人就是上茅坑,也得把钥匙揣着。”
“那一大群人在客栈寻人时,可有搜这间小库房?”宋瑄问道。
赵掌柜摇摇头道:“没有,他们见这库房上了锁,而且锁也完好无损,库房里头又没窗户,就没搜。”
“咦,这里的被褥怎么好像被弄乱了。”赵掌柜看到杂乱的被褥,嘀咕道。
宋瑄走到那被弄乱的被褥旁边,翻开被褥仔细查看,又凑近闻了闻,说道:“有龙涎香的味道。”
“啊?不可能吧?鄙店可从来没有尊贵到能用龙涎香的客人啊。”赵掌柜一脸惊诧地说道。
“这里头放酒了吗?怎么一大股酒味儿?”柳妙璎吸了吸鼻子,问道。
宋瑄和崔啸霆嗅了嗅,也嗅到了淡淡的酒味儿,三人六只眼睛看向赵掌柜。
赵掌柜嗅了嗅,说道:“奇怪,这里从来不会放酒啊,这酒味儿是哪儿来的?鄙店有专门存放酒水的酒窖,而且这里头放的东西都不能沾水,所以绝对不会把酒存放在这里。”
“这说明,酒味儿是那女子身上的。”宋瑄推测道。
“什么人身上会沾染酒味儿,而且还十分浓重呢?”崔啸云说道。
“酿酒、卖酒的呗,这些人常年与酒打交道,身上那酒味儿,洗都洗不掉。”柳妙璎道。
“小七说得有道理。”宋瑄肯定道。
“店里的酒窖在哪儿?”崔啸云问赵掌柜。
“就在厨房旁边。”赵掌柜一边回答,一边在前面引路,带宋瑄三人前往酒窖。
酒窖里并无异样,大大小小的酒缸、酒坛摆放得整整齐齐,酒香四溢,令人沉醉。
宋瑄指着酒缸、酒坛问赵掌柜:“这些酒,是如何运送过来的?”
“是酒肆的伙计用牛车拉来的。”赵掌柜答道。
“哪家酒肆给你们送酒?”宋瑄又问。
“廖记,在康云县,赶牛车来这儿,约莫需要一个时辰。”
“那富贵公子的侍从寻人那日,或者之后几日,可有送酒的牛车出入?”崔啸云问赵掌柜,他明白了宋瑄想要问什么。
赵掌柜答道:“这个要问看门的小金,小人不太清楚。”
看门的小金被唤来,崔啸霆问了同样的问题,他回想了一会儿,答道:“那一大帮人撤走之后,送酒的老头儿赶着牛车走了。”
“走,去廖记酒肆。”宋瑄说着,雷厉风行地招呼崔啸云和柳妙璎上马,赶往冀州东北方向的康云县。
康云县,廖记酒肆的廖老板告诉宋瑄几人,喜客来客栈的确是由廖记长期为其供酒,但最近一段时日,酒肆并未派人往客栈送酒,而负责送酒的伙计老黄已有好几日没来上工了,连同送酒的牛车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那负责送酒的老黄,怕是已经遭了毒手。”宋瑄说道。
返回喜客来客栈后,三人又找赵掌柜打听送酒的伙计在客栈的落脚之处,是酒窖旁的杂物间,以往老黄将酒水送来后,就在杂物间吃点东西,短暂休息后就返程。而他的牛车,就停在马厩旁边的空地上。
与小库房一样,杂物间没有窗子,且比小库房更为窄小拥挤,堪堪只能让一人容身。这狭小的杂物间里,也弥散着一股酒味儿。
“老黄那个老东西,定是偷偷在这儿喝酒了!”赵掌柜跳脚怒骂。
“老黄以前来这儿的时候,会在这杂物间里饮酒?”宋瑄问道。
赵掌柜摇头道:“从未,听说老黄有一次饮酒后不慎落水,差点儿淹死,那之后就把酒给戒了,说不准他嗜酒的毛病并未戒掉。”
宋瑄点点头,在杂物间翻看了一番,然后招呼崔啸云和柳妙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