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立即打到了夏琴手上。
这时候,夏琴已经跟卫建国汇合了,正准备回家。
夏琴听说女儿已经醒过来,大大松了口气,道,“刚才我们接到赵工的电话,我们先回家,把朵宝带上去医院看你。”
夏可兰阻止了父母,“不用了,我没事儿。就是有点伤,去医院拍个片,包扎一下就回来。你们在家里好好休息着,这折腾了一整天,爸的腿怎么样了?”
这时候,大家拉着家长,慢慢地,终于从先前生死时的追杀刺激中缓过劲儿来。
之后,夏琴还是打算带娃一起出门,因为卫建国的腿,情况并不怎么好。
想到卫冲此时也在医院里,听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一家人都想团聚在一处,才觉得安心。
挂了电话,夏琴眨了眨眼,卫建国拿着纸巾给她擦脸。
低声道,“阿琴,对不起,这回连累你了。”
白琨的仇恨和不甘,更多是针对卫建国的。
当年卫建国到白家村插队时,身为大队长一直在努力帮村子脱贫想办法,进城寻找商机时,就碰到了正在寻找种苗的夏琴。白家村有座花圃,正可以帮村里人扩大销路市场。
当时夏琴刚跟前夫离婚不久,女儿托给了幼儿园,可以出来干些活儿。
卫建国为人直率善良,帮夏琴谈好花苗,还帮忙运送,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熟了。
白琨知道夏琴离婚时,已经是一年后的事儿了。他看夏琴需要货源,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自己村子里的货,就趁机把队长卫建国介绍给了夏琴,让卫建国帮忙安排。
夏琴本来就不喜白琨为人,一看卫建国竟然与之称兄道弟,立即疏远了两人。从此就让白琨认为,是他介绍2人认识,给情敌送了梯子,才失去了追求白月光的机会。
并一直到现在,白琨仍觉得卫建国撬了他的墙角,怀恨在心,暗中报复。
夏琴最听不得这种话,拍开了男人的手,嗔怒道,“瞎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那些恶人,就算没有你在,以白琨那种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自大无耻,他欺不到我们家头上,也会害死别家人。这回咱们儿女有出息,把他的老巢给打了,也是永绝后患。”
二佬回到小区,上楼后就看到了赵工和赵医生竟然都在门口,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看到他们回来,一身狼狈都很惊讶,但并没有多问。
赵工让儿子送二佬去医院,还表示可以帮他们看着孩子。
二佬笑着谢过,李淼是跟着他们一块来接朵宝的。
打开夏可兰的房间时,就听到了“嘤”一声低叫。
在高高的床围里,小家伙摊成“大”字型儿,以为睡着,但人一来,它一下翻起身,小脑袋仰向大门口,“哇”一声哭出来。
“鹅,鹅,鹅——”
朵宝姥姥啊,姥爷啊,宝宝要饿死了。
夏琴一看心疼得没法儿,抱起小家伙诓诓,“朵宝乖乖,不怕不怕啊,姥姥回来了,马上给你弄好吃的。”
卫建国忙提醒清理排泄废物,夏琴一看小家伙的屁屁红通通一片,小嫩肉仿佛快被捂熟了,又是心疼地咯吧咯半晌。
朵宝却指着厨房的方向,那里卫建国正在兑牛奶。
她捏捏小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