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隐约从山林中传来长嗷声,开始大家还有些惊忧,后来被提醒说狼是跑不进来的,便很快睡下了。
另一边,朱高杰一家三口被安排在了公共医院里,睡在了破落大厅的角落里。
要知道大厅的好位置都要抢的,也全靠着朱老太的横气,周人都不想跟他们家沾上,他们抢到了靠里墙角,三面都是墙,不怕风,不怕人走动。
躺下后,很快朱老太抱着孙儿打起酣来,就睡过去了。
朱高杰却看着窗头外,隐约的月光,听着大厅里此起彼伏的酣声,飘荡的各种难闻的气味儿,根本睡不着。
他暗暗磨着牙,想着隔日一定要把夏可兰一家找出来。
他可以偷偷吞掉卢家的财产,这回他不怕搞不到夏家的东西。
先,就从女儿入手吧。
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小丫头片子更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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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夏琴睡到近午时,就再睡不下去了。
一想到她昨天下船后太激动,把一船的小鸭子都给忘了,忙穿衣下地出了门。
这一出来,就被兜头的寒冷给刮得岔了气儿,一下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丽沙婶婶抱着东西出来,笑道,“阿琴婶儿,咱们这里早上凉得很,你得把帽子围巾都戴上,多穿点,省得着凉呐!”
夏琴一看院子,傻了眼儿。
满院子都覆了一层薄雪,远近一片银装素裹,当真是一夜之间换新颜,让在南方生活的人类惊叹不已。
她忙回头重新装备好,卫建国也起来了,想出门看时,还被夏琴警告了一番,只得乖乖戴上帽子围巾,一边还觉得多余,说什么老爷们没有那么娇气。
夏琴一边笑骂着,一边将男人推进了院子里。
卫建国感觉脚下微滑,差点儿滑倒,好在被妻子拉住了,就看到脚下竟然辅了一层雪都,踏起来还能有咯吱一声响。
接着。
“哈欠——”
“老卫,我没说错吧!你刚才不也贡献了到农场的第一个喷嚏嘛。”
“喷嚏就喷嚏,什么贡献不贡献的。”
“哈哈哈~~~~”
才笑两声儿,夏琴就笑不出来了,哀叫着,“我的小鸭子啊!快快快,昨天把他们拉在船后篓子里了,这会儿不会给冻死光了吧?”
两人就朝河岸走,正好遇到在扫雪的老黑。
老黑一听,道,“琴姐,鸭子昨晚被海洋他们送去马棚里了,没事儿的,冻不着。鸭子耐寒,一会儿太阳出来大了,就可以赶他们下河玩。”
“真的?那马棚在哪,我们去瞧瞧。”
老黑叫了一声,小古跑了来,带两人去了马棚,因为马儿现在都是小古在照料。
“阿琴婶儿,卫叔,你们是怎么喂这鸭子的,胆儿真大啊,都敢跟小马驹叫板了,还跳到马背上睡觉的。”
两老进了马棚,一看,那可不是。
这活下来的七只鸭子,有的卧在草垛子里,有的蹲在木头桩子上,更有两只大胆儿的真骑在人家马背上睡得香。
夏琴也又惊又喜,笑道,“这几只小家伙,跟着咱们走了两个月的路啊!见识过鲨鱼,鲤鱼,还有毒雾,毒虫,能活下来,都是他们的造化。”
“哇,这么了不起。那得好好养着!咦,那是什么?”
小古看到草丛里有个白白的东西,上前一扒拉,竟然是一颗鸭蛋。
他一手捧起来,叫道,“阿婶,它们下蛋了。这个,这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