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不愿意相信,第无数次掀开襁褓看了看。
嗯,的确多了个零件。
为什么?她已经生了个儿子,按道理不该生女儿了吗?
没注意,秦寒舒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周维光觉得好笑,“按道理?什么道理?谁跟你保证了二胎生女儿?”
虽然周维光也很想要女儿,但他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已经认命了。
秦寒舒转了转脑袋,找到了在窗台上打盹的老虎。
察觉到她的眼神,老虎懒洋洋掀开了眼皮,“喵呜”了一声。
像是在说——“我就‘喵呜’了一声,是你自己过度解读了。”
秦寒舒。。。。。。
也是啊,人家小猫咪可啥也没说。
秦寒舒叹了口气,打量了一会皱巴巴的二宝,嘟囔道“两个臭小子。。。。。。”
周维光问“总得给老二取个名字吧?”
秦寒舒幽幽道“懒得想了,就叫周笙吧。”
周笙本来是给闺女准备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性别的味道不重,给老二用也行。
对于周笙的到来,最高兴的要数周箎了。
秦寒舒还大着肚子时,他就念叨着要个弟弟,说以后可以一起洗澡,互相搓背。
从三岁开始,周箎就有了性别意识,不让秦寒舒给他洗澡了。可是爸爸手上的老茧又很重,每次帮他搓背都得掉一层皮。
关于洗澡搓背的事,估计是周箎那小脑袋瓜里现阶段最苦恼的事了。
有个弟弟就正好了。
周箎每天都要跑来,在弟弟耳边念叨一句“快点长大”。
坐完月子后,秦寒舒就回到了学校。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对顾燕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放心将家里的事交给她。
工资也涨到了说好的三十五块。
顾燕拿到第一个月二十块钱工资的时候,就激动得又哭又笑了。
按她的话说,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钱。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钱还都是自己挣的。
她家里的壮劳力挣的工分,一年下来也余不了这么多钱。
那二十块钱在顾燕兜里过了个夜,第二天就被她邮回家里去了。
自己就留了两块钱,说是怕出门的时候坐车要用。
秦寒舒有心想劝一下,顾家明显就是重男轻女的家庭,顾燕一个姑娘家,自己不存点,万一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休想家里会给她一分钱。
但毕竟顾燕刚来不久,交情还没那么深,有些话她估计说了也没用。
等以后且行且看吧。
***
霍振铎在七月份的第二次高考中,终于如愿考上了江城的大学,跟秦寒舒成了校友。
两人虽然入学时间只差半年,但却分成了两届。
秦寒舒这批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是最特殊的,在七八年的春天入学,却算作是七七届。
为了庆祝霍振铎考上大学,茹梅还请了两桌亲朋好友在广德楼吃饭。
当时秦寒舒正在待产就没去,曹静去了,来见秦寒舒时转达了当时的情况。
两桌客人基本都是茹梅这边的亲朋好友,明眼人也都能看出那点意思,无非是茹家在炫耀。
当初两人谈婚论嫁时,霍振铎虽然已经是工人,但跟茹家的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