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佩韦等五人,义正言辞的大骂毛一鹭。毛一鹭脸皮厚如城墙,任他们怎么骂,只是闭着眼一声不吭。然后说:“各位骂完了吗?好,骂完了就要委屈你们带上枷锁镣铐了!”说罢一挥手,衙役们拿着十斤重的大枷锁给五个人戴上,然后带上手铐脚镣。
毛一鹭对一名衙役说:“你去王之正将军行营,把王将军请来,就说逆犯已经自了,让他马上来与我一同会审逆犯!”
王之正听到巡抚衙役的话,点了点头说:“你告诉毛大人,我马上就到!”
然后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之气。他几乎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五人的灼灼双目。虽然自己是信王党,自己也是以铲除魏忠贤为己任,毕竟天下除了信王和柳青青,没有人知晓。到了会审之时,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
到了大堂,只见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五人已经被枷锁镣铐紧紧捆绑着,依然是正气凛然,笔直的站立着。
王之正坐下来,一拍惊堂木,看了看毛一鹭:“毛大人,我是主场!”毛一鹭冷笑着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心想:你除了抢功劳还会干嘛!
王之正阴阳怪气的问他们五人:“你们五人,因何聚众闹事,殴打朝廷缇骑!闹出人命,还差点打了巡抚大人,快快从实招来!”
颜佩韦仰头放声大笑:“呵呵哈哈哈,我等不为什么,就为周老大人鸣不平!”
王之正一拍惊堂木:“大胆!周顺昌是朝廷钦定的逆犯!你们几个人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对抗王法!”
颜佩韦舍辩滔滔:“王法!如今阉人魏忠贤掌握朝纲,杀害忠良,压迫草民,导致天下怨声载道,流离失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还敢说王法!”
王之正听罢,“勃然大怒”:“居然敢侮辱九千岁!来人,上夹棍!”衙役们拿起刑具就要扑上去。
毛一鹭急忙求情:“王大人息怒、王大人息怒!既然逆犯已经供认不讳,就不要动刑了吧?”
王之正斜楞他一眼:“你没听到吗?他居然侮辱我干爷爷!”
毛一鹭呵呵一笑:“既然是逆犯,那不过是逆言罢了,王大人莫当真、莫当真!”
颜佩韦看到毛一鹭假惺惺的给自己求情,唾了一口“呸!狗官!你不过是阉了魏忠贤的一条狗!居然也在这狺狺狂吠!”
王之正“忍无可忍”,亲自跑下堂,从衙役手中夺过火龙棍,照着颜佩韦腿弯处重重一击,颜佩韦痛得冷汗直流,一下子跪倒在地。
王之正怒不可遏的说:“尔等逆犯,竟敢口出狂言!好,好,本将军也懒得审理了!主笔何在?快拿供认书,让他们五个人签了字,明日拉到菜市口砍了!我好回京复命!”
毛一鹭看到王之正跑下堂亲手殴打逆犯,不合礼法,赶紧跑过去阻拦着他陪笑道:“王大人息怒,王大人息怒,不要跟这帮小人动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哟!”
王之正点点头说:“毛大人,你说得有道理。”然后俩人重回了审判的堂位上。
主笔把供认书递给五个人,五个人冷笑着咬破手指,在供认书上画了押!
王之正拍拍惊堂木:“既然已经画押,那就马上把他们哇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押赴菜市口斩!本官亲自监斩!”
颜佩韦质问王之正:“王之正!你说过我们五人自之后,释放全城秀才!何时释放?”
王之正冷冷说:“何时释放那是本将军的事,你们管得着吗?死到临头了还要操这份闲心!”
颜佩韦等五个人不干了,都在大声质问。王之正怒道:“我看你们是反了!”
毛一鹭假惺惺的说:“我看王大人还是今日释放读书人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办好了,您也好回京复命!”毛一鹭一点也不想惹事,他想赶紧把这件事摆平了,然后把这个瘟神送走!
王之正听了话从毛一鹭口中说出,这才懒懒的说:“那你看着办吧,我就不管这事了!”
说完,命令衙役:“把这五人压入天牢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