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氏也是不紧不慢的邀冬白入座,高廷虽然没来过这红楼,但冬白乃是京城三大名伶之一,高廷也是多有耳闻,自然也知道想请冬白,可不是银子的问题。
冬白闻言便施施然的入座,与薛江氏聊起了天,薛江氏更是趁这个机会将那包好的衣物赠与了冬白。虽然整个计划方月舒已经向冬白、慕之和余初都仔细地讲过了,但是这衣衫的华贵程度属实出了冬白的预料。打开那包裹,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感叹道‘此物如此的华贵,真是太让您破费了。’如果,冬白只是很淡定的收下了这身衣衫,高廷可能还会看出一些端倪。但冬白现在表现的如此的开心,笑得如此的灿烂,高廷不但没想到那一层,甚至满脑子都是‘自己能不能也认薛江氏做干爹’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
说这薛江氏毕竟是江国老的孙子,也是个满腹经纶的人,冬白与薛江氏那是从诗词歌赋聊到天文地理,高廷全程一脸微笑的坐在一旁,什么都听不懂,还插不上话。可算等二人聊得差不多了,高廷正想刷一波存在感的时候,楼下忽然爆出了欢呼声,定眼一看,原来是余初登场了。别看余初年纪尚小,但也已经经验丰富了,此时一点也不怯场。拜了个礼跟大家问了个好,才解释道‘这场戏本来安排的那个伶人生病了,所以自己来给顶上,必须让大家值回票价。’言毕,给位看官更是点点鼓掌,赞叹这红楼不光体恤自家的伶人,还兼顾了看客的心情,也真是面面俱到了。二楼某个雅间里,方月舒事先安排好的人,趁着众人都没怎么说话的空挡,大声的感叹着余处的美貌和他身上的衣服。众人虽好奇是何人在喧哗,但最终还是更关注余初的新衣裳。
要说这年少的好处,此时就表露了出来,余初抚了抚衣袖,稚嫩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看得在场那些已为人母、人父的看官怜爱无比。“这身衣衫乃是东家为奴家置办的,东家说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该穿点柔软舒服的料子。奴家穿了漂亮的新衣服,各位看着也赏心悦目。”其实余初也是第一次穿这么贵重的料子,但是为了气高廷,愣是没表露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有道“东家给我们红楼的各位伶人都按阶级定制了新的衣衫,楼里的跑堂和小厮也有哦~”本来这高廷只是羡慕冬白,待看到余初的时候,连余初也羡慕了起来。现在听到跑堂和小厮也有新衣服,高廷更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进来上茶点和水果的小厮,乍看之下平平无常的衣物,此时在烛火之下领口竟显现出一些的光晕,细看之下才现,领口之处经用银线绣着红楼的标志。
高廷的目光自然逃不过冬白的眼睛,于是冬白便随口问了问小厮新衣裳如何,只见那小厮闻言便恭敬的回话道“东家这次给我们定制的衣衫非常的柔软,穿着比以前的更舒服,虽然和楼里的各位贵人不能相比,但也是小的穿过的最好的衣服了。”那小厮语气里的开心和满意简直要溢出来了。此时的高廷也没心情看那台上的余初,毕竟这余初表演的东西,高廷看不懂也听不懂。再加上无论是身旁的薛江氏还是冬白,甚至是台上的余初,都比自己要显贵,高廷心里是又嫉妒又羡慕,还隐隐的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火气。
不过,高廷的思维还真是和常人不同,他没去埋怨长公主苏云华、也没埋怨玄冥国五皇子王景煜、甚至没埋怨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反倒是埋怨起了自己的金主范妙薇。高廷认为,今日自己这么尴尬,皆是因为范妙薇没有给自己足够的银钱,完全忘了那玄冥国五皇子就给了他几千的银票,他这一身的饰衣衫皆是用范妙薇给他的银钱购买的。想着想着,高廷心里的那股委屈和火气就压制不住了,便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告辞,准备回去传信给范妙薇,再从她那里拿点银钱。
可惜,高廷的如意算盘这次是真的响不起来了。因为高廷前脚刚出府,暗部已经将公主府里那个帮高廷传信的下人抓了起来,暗部毕竟是刑部里面最狠的,刑局刚拿出来都没动手,那个下人便把知道的都说了。在生不如死和求死不能的威胁面前,这个下人的大脑负荷运转,不但交代了高廷和范妙薇的奸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范妙薇和高廷给了自己多少好处,甚至连目睹高廷偷公主府库房里的东西都交代了。刑部尚书周鸣棠和大理寺寺卿6锦两个人一合计,便给了这个下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6锦是个洞察人心的主儿,于是跟那下人承诺‘若是证据确拙,可只将你得来的银票上缴一半’。
人就是贪得无厌的,因为是被秘密带走的,那下人只道是‘自己家中临时有事,走得匆忙’。高廷回府后先是好好沐浴了一番,便寻来了那下人,令她去给范妙薇送信,还忍痛给她塞了一百两银子。若是平时,这下人拿了银子必定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办事,可此时暗部的人真盯着,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小命,而且这正是那下人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只看那下人欢喜的拿了银子,便出门去找那范妙薇。此时的范妙薇对高廷也是思念得紧,倒不是说这高廷有何过人之处,只是这范妙薇一想到高廷乃是当朝长公主未过门的夫婿,便觉得非常的刺激。正巧那下人前来寻自己,于是范妙薇极快的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因着长公主已经离开皇城远赴边关,范妙薇便约这高廷于今晚亥时于平时相约的馆子见面。
下人确定了二人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便赶紧跟盯着自己的暗部汇报,这边暗部的人回去通知刑部和大理寺,那头下人也匆忙赶回公主府,将时间地点告知高廷后,匆匆回到下人们居住的房间,将自己藏好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揣进了口袋里,装上了自己的衣物,便自行赶往了大理寺。那下人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跑也跑不了,不如老老实实的投案,若真叫那些人抓回来,就算保住这条命,以后也没什么好的出路,若是自行投案,保不齐还能继续安安稳稳的回去继续伺候主子。
那边的下人已经自行投案,这边高廷却一无所知,还在对着铜镜擦着胭脂,只见他好好的装扮了一番,才换上一身精致的衣服,穿上那半透不透的外衫,偷偷从后门出府。
“啧啧,这高廷可真那个啊!”连监视的暗卫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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