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冷然笑道“主公,刘备已经兵临城下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又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还不是最艰难的时候,若是让孙策与刘表联手,那个时候才是我等的大灾难来临。”
袁耀后背一凉,用不着这样吧,这等待遇,只有曹操才有资格吧?
但是诸侯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得,这事还真难说。
看着袁耀迟疑的神色,杜如晦又道“曹操已经向徐州用兵,这个时候,孙策或许不会全力对我们下狠手,除非他甘愿放弃广陵郡,所以主公可遣第一军一半的兵力去救援江夏郡。”
袁耀叹了一声道“如此此消彼长,何时是个头呀!”
杜如晦回道“昔师弟为主公进献图荆州进益州的大计,的确不失为上上之选,可是我们都低估了曹操的能力,图谋荆州至少三五年,进军益州又得四五年,可是曹操岂能给我们如此富裕的时间?”
“不会!”
杜如晦自问自答之后,取出一副地形图。
袁耀低头细看,这只是一幅很笼统的地图,甚至连基本的方位都不对,其精细程度与后世的地图更没法比。
但袁耀知道,在这个时代,这幅地图却是极其难得了,杜如晦为了绘成这幅地图,想必是查阅了大量古藉,更倾注了大量心血。”
杜如晦指着河北四州,道“袁绍已经穷途末路了,最多两三年,曹操就要一统北地四州,到时候,可能我们连荆州都还没有图谋下来,又拿什么去和曹操争夺呢?”
袁耀深以为然,曹操的雄才大略,袁绍如何能比,而自己即便能召唤绝世人才,但是又不能变出成千上万的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还不是死路一条。
“请杜公明言!”
杜如晦继续说道“扬州六郡富庶,足以养兵百万,本可以成为主公安身立命之基,可遗憾的是,由于先主公僭位称帝,以致民望尽失,眼下,孙氏席卷江东之大势已然成形,主公却是再不可与之争锋,由是扬州亦不足以为据。”
“曹操口衔天宪、威服中原,图谋中原腹地,不啻于虎口夺食,请恕在下直言,以主公此时之名望、兵力,要想谋取中原腹地却是千难万难,几无可能。”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虽黯弱无能,却颇得民望,且荆襄多名士,蜀地多豪杰,以主公如今之孤穷客军,要想谋取荆襄、川蜀,断然不能够。”
听完杜如晦的逐一介绍,袁耀的目光便落在了最后的交趾,苦笑道“这么说来,袁某只有效法赵佗,谋取交趾做安身立命之根本?”
交趾就是三国鼎立之时的交州,袁耀依稀记得乃是蛮荒不毛之地,远离中原不说,交通更是闭塞,又岂能作为安身立命之基?
杜如晦摆了摆手,笑道“以当下时势,主公取哪州都不易,不过天时并非一成不变,只等天时生变化,却是取哪一州都有可能。”
袁耀哈哈一笑,问道“果真天时有变,先生以为当取哪一州?”
“就取交州!”
袁耀惊呼道“杜公,这是什么道理?如此不毛之地,且远离中原大地,民风彪悍,瘴气四起,如何能修养生息。”
杜如晦对答道“可是据在下考古论今,现交州之下还有大片的6地,土地肥沃,乃是天然的粮仓,并且远离战乱。”
牛人就是厉害,眼光独到,杜如晦没有去过交州,但是袁耀这个后世人却是明白,交州之下,地域开阔,广阔无边,一直到海岸线。
杜如晦继续说道“主公,更可喜的是,交州眼下在太守士燮的治下,已经有百姓数十万人,何愁没有兵源,并且荆州牧刘表为了私欲,派遣赖恭出任交州刺史,吴巨出任苍梧太守,形成内乱,主公若是能举义兵以讨不仁,当可不费吹灰之力击灭之。”
袁耀听了很是神往,直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交州去,说道“这么说,交州可为根基?”
“交州诚然可据!”
杜如梅说道,“主公据交州之后,进可攻,退可守,先以刀兵震慑交州百姓,再以王化收之,则数十万士卒唾手可得!再者交州沃野千里,使民开垦,所得良田何止十万顷?如此,兵精粮足,待时势有变,便可与世争锋!”
李积感同身受道“主公,南方蛮夷众多,连年征伐,如此数年之后,主公可得一虎狼之师,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