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看到袁耀真的中计,暗喜而退。
袁耀也不多说,装模作样的召集众将宣布了赵云归降的喜讯,军中人人欢悦,纷纷起身恭喜。
秦琼目前号称是袁耀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猛将,就连秦琼也对赵云颇有好感,所以众将心中也是服气。
布置妥当,众人安心回营,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袁耀照例击鼓聚将,命秦琼、尉迟恭等将各帅兵马围住安6县四面攻打。
刘备则是不慌不忙的派人四面防守,强弓硬弩雨点一般下了半日。
两军从早上一直杀道中午,看看日头高升,军士疲惫,两军才暂缓干戈,各自收兵不提。
下午时分,袁耀果然令陈到领本部军马守营,却令秦琼召集军中精锐士卒,皆轻身软铠,腰悬爬城器械。准备晚上赵云打开城门,大军好一拥而上。
陈到见了,心中再无怀疑,满腔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浅笑。他恐被人看出端倪,急忙提出自己要巡视营寨,起身告退。
见到陈到出营,袁耀脸上带笑,令白杆亲兵把住营帐四周,以防有人偷听,然后脸色一沉,喝道“刚才布置全部作废!尉迟恭听令,我命你将兵八百,多打火把,多带引火之物,一旦北门打开,万万不可进城,只在城门纵火,防止敌军突出。”
尉迟恭不解,起身问道“可是主公,我们如果不进城,如何能够同赵云里应外合?一旦刘备兵到,赵云再能打也是个死字!”
袁耀哈哈大笑,示意尉迟恭安坐,然后说道“陈到、赵云皆是诈降,我们要是真进了城,那才是白白送了性命。你等只管按我现在安排的去做,安6城能否攻破,就看你等是否努力!”
其中伎俩,秦琼、李积是心知肚明,只有尉迟恭还没有反应过来。
众将惊讶,莽撞的脸带怒色,精细的却是喜上眉梢,都道“陈到、赵云虽然狼子野心,既然被主公识破,今日定能攻破安6县。”
又有人叫道“陈到贼子就在营中,末将愿带人把他擒下,听候主公落。”
袁耀抬起手,向压了压,众将渐渐不语,都仰看着袁耀。
袁耀脸色如常,道“陈到此人自有我亲自料理,现今攻城在即,众将还须同心协力。甘宁听令!令你统率八百军士前往东门,同尉迟恭一样,三更时分放火烧城,堵住守军突围的退路。”
尉迟恭、甘宁各自接令,起身出了营帐,悄悄聚集各自兵马,准备晚上攻城之事。
袁耀随后又令其余将校各带人马,分成十几股,各自埋伏在西门之外,等到溃兵出城,就可趁势截杀。
众将欢喜,纷纷告辞出营,暗暗准备不提。
陈到出了营帐,脚下虎虎生风,心情愉快,身体的重量也轻了几两。
回了军中,亲兵头目接着,道“袁耀已经中计,将军还须早日抽身为妙。”
陈到大笑,道“我本来已有趁夜开溜的主意,只是袁耀小儿却令我把守后营粮草重地,所谓天予不取,非智者所为,今夜且等我烧了他粮草,好让他也尝尝被人劫粮的滋味,然后全身而退,方显我的本事。”
亲兵点头,不在多劝。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多时。看看天色擦黑,一个小校在外禀报道“陈到将军,主公传你前去议事。”
众人心头有鬼,听闻袁耀夜间寻陈到议事,亲兵头目抢先道“该不会袁耀窥破了计策,想要加害我等?”
陈到冷笑道“不可能,袁耀日前布置不是作假,可能临行之时,他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吧,你们安心在此,等我回来。”
说完话,陈到雄赳赳的出了营帐。
小校赶忙行礼,笑道“主公临时想起些事还没有嘱托,所以特命小人前来通传。”
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来到袁耀中军大帐之外,引陈到进入大帐。
只见大帐之内,袁耀独自坐在主位,其余将佐一个也不曾见到。
只有白杆亲兵分立在两边,看到陈到到了,目光闪烁,颇有些不怀好意。
陈到心底咯噔一声,硬着头皮施礼道“明公深夜传唤,不知有何要事?”
袁耀满脸堆笑,请陈到坐下,盯着他看了许久,直把陈到看的心底毛,才慢悠悠的说道“陈到将军投入我帐下也有些时候了吧,不知道可思念家中老小?”
陈到不知道袁耀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只得哽咽着道“末将的家小皆在南新市,如今降了明公,恐怕家中亲人俱已被刘备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