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武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把抓住那个小卒,厉声喝道“你可是看清了,真是袁耀本人?”
那小卒脸色刷白,被士武凶恶的样子吓的不清,结结巴巴的禀道“没错,上…上面确实是袁耀本人,帅……属下亲眼见到了帅旗。”
士武大怒,一下子丢开那个小卒,马槊一指,大叫道“袁耀小儿,如此无礼耶!儿郎们随我来!”
说完话,一夹马腹,就往绕城而走。
区景木离想要阻止,只是谁听他们的,都是气愤愤的就拔腿就走。
显然,大家都感觉受到了侮辱。
尤其是士武,一想起刚才傻乎乎的跑到城边耀武扬威,那脸上,就是一阵烧,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可以说,一上来,袁耀就给了他一个极为难堪的下马威,这让习惯了高位的士武,脸上如何挂的住。
好在这一次,袁耀却是在东门,并没有让士武在扑了一个空,不过,袁耀虽然在上面,却没有跟士武搭话的意思,照样同众将一起,就在城楼上摆开了流水席,大家开怀畅饮,好不热闹,完全无视了外面的大军。
士武更是大怒,暗道你袁耀倒是打的好算盘,想看我的笑话,现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痛快!想到这里,士武就令部下嗓门大的五十人站在前面,开始高声骂战。
只是,这些人话还没有出口,却是引起了甘宁的主意,当即离席而起,取下长,对这城外就是一箭,一个敌军正要开口叫骂。
只感觉胸口一凉,“啊呀!”一声栽倒地上,眼见得已经不活了。
城外众人大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连续的弓弦响,前面三人,应声倒地,鲜血留了一地。
其余军卒,纷纷丧胆,连滚带爬,就往后面跑。
士武也是脸色白了一白,暗自咂舌,这么远的距离,还能一箭毙命,这要多么高的弓术,才能够做到,起码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弓术,已经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来。
城楼之上,看到甘宁威,将士齐声喝彩,就连尉迟恭这等嫉妒自负的人,也是由衷叹服,就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保证射中人的,更何况是一箭毙命。
袁耀也适时的斟满一杯酒,递给甘宁,笑道“神乎其技,就是李广复生,也不过如此!”
甘宁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眼中也是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尉迟恭见了,好胜心起,也是离席跪下道“现今敌军士气以堕,某愿请兵三千,出城却敌!”
旁边的程咬金,赶忙站起身,大叫道“我也愿领兵三千,出城杀敌!”
尉迟恭大怒,争辩道“这可是我先说的,再怎么也该我出去杀敌!”
甘宁不甘示弱,挑衅道“我也不须三千,就马军两千人,保证杀退外面的敌军。”
尉迟恭干脆起身叫道“你要两千,我只需一千!”
两人都是不肯轻易服输的,就那么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看看气氛闹僵,袁耀急忙阻止,伸手扯住道“不可如此,你二人就是我心腹大将,立功的机会有的是,何必为了一条小鱼,而失了和气?”
尉迟恭还是不服气,拱手道“不是我强要挣扎,只是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我既然请令,别人就不该抢夺?”
程咬金也是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道“大丈夫就该征战沙场,奋战不息,老是待在城里,不是闲的慌!”
尉迟恭大声道“不如你我战前斗武,谁胜谁去!”
程咬金语气一滞,脸色也是有些黑,怒道“军中谁不知道你,打起架来不要命,谁跟你打谁倒霉!”
“那是你技不如人!”
尉迟恭洋洋得意,仿佛程咬金是在夸他一般。
众人都笑,还是袁耀做主道“干脆你们两个一起出战吧,只是上了战场,不可在意气用事!”
两人大喜,虽然不能独占功劳,有些遗憾,他们还是飞奔下城楼,前去召集兵马。
这时候,见识过甘宁弓箭的士武,早就吓破了胆子,有了退兵之意,只是因为突然见到城上好像生了争吵,他又有些好奇的停了下来,想要看个究竟。
也就是这一耽误,注定了士武的悲剧。
还没有来得及把毙命的士卒收敛起来,就见南海城门,突然间打开,随后,一彪军马冲了出来,看人数,足有三千,尉迟恭马快,抢先冲了出来,嘴里大叫道“哪个是士武,把脖子伸过来受死!”
一个黑炭汉子,就敢口出狂言,还是指名道姓要杀自己,士武也是火爆的脾气,当时就怒了,抽出马槊,就要上前接战。
再说,现在这么多部下看着呢,他要是熊了,那可就成了笑柄了。
交州尚武,可不比中原那么多花花肠子。
只是,士武还没有出手,身后却是冲出一骑,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黑鬼,胆敢口出狂言,且看我来斩你!”
却是区景看尉迟恭漆黑平常,也想起两次被袁耀所败,引动了心火,想要杀袁耀一员武将,出口恶气。
尉迟恭若见了,大叫一声“来得好”抖擞精神,也是舞动双鞭,迎面而上。
只是一交手,区景就后悔了,尉迟恭的武艺,都是那种章法杂乱,以命搏命的杀招,而且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
交手只十合,区景就是冷汗狂冒,手脚酸软,眼看着已经露出败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