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才在季承儒的怀里沉沉睡去。
也是在她阖上双眸的那一瞬,男人的吻落到她的额头上。
*
阳县。
因为手受伤,简单的洗漱什么的倒还好,绾是林建的娘子周氏帮忙的,周氏和林建这几天上午都会来帮季怀安的忙。
洗衣服这事儿就比较麻烦。
毕竟是贴身衣物,这里人生地不熟,请人来洗也不太好,她也想过出钱请周氏来洗,但没好意思开口。
她只能自己单手洗。
院子里洗衣的锤衣棒,赛纷儿洗了会儿,额头就有点冒汗了。
手受伤是真不方便,她现在只能祈祷着自己的手快些好,这三个月的时间快些过去。
“有人吗?”前堂传来声音。
赛纷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来了。”
“我来买药,你们这里有这几味药吧?”是个年轻姑娘,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赛纷儿第一反应是想找季怀安,但想了想,“你药方给我看看。”
对方递来药方,不是什么复杂的药方,就是清热解火的方子,上头的药材赛纷儿都认识。
“你等等。”
赛纷儿看了眼,这些药材都有,她道“姑娘,我手不方便,你能否帮我搭把手?”
赛纷儿抓好了药材,收了银子,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姑娘,听说你这边治偏头疼的膏药很有效?还有吗?我要两罐?”
“姑娘?”
赛纷儿慢一拍才反应过来,“有的……”
这个她知道。
隔壁豆腐店的老板娘也说过,这几日季怀安调制的这种膏药,效果极好,都传遍阳县了。
要知道,年纪大了,都有偏头疼的毛病,她祖母也是。
“姑娘,你怎么又呆了?”
“有的,有的……”赛纷儿赶紧去拿药膏。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三个来买药膏。
收来的银子,赛纷儿想着放哪儿。
她拉开手边的一个抽屉。
银钱装了半个抽屉……有金叶子,也有铜钱,碎银子,银票都有……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大概是这他这几天的收益?
住进来的第二天开始,来他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林建每天上午都会来帮忙。
他这边也只有上午出诊,但经由他手的病人,没有治不好的。
当神医真赚钱。
这才几天啊……
而且,银子就这么放,也不知道买把锁……
“嫂子,你放院子里的衣物我给你洗了,你手不方便,这事我来做。”
林建和周氏从后院出来,两人方才是搬草药到库房。
“多不好意思啊。”
“客气啥,我和夫君给季大哥帮忙,他付了我们好多工钱,我和夫君都不好意思……”周氏道“就这么说了哈,我得赶回去给娃做饭了……”
“去吧。”
夫妻俩走了。
赛纷儿想到季怀安下午不出诊,便把门给关上了,她回去自己的房间。
她走到长几前坐下。
今日还未记。
她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下正字的第二笔。
也就是说,今天是来阳县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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