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查!一定将这个萧御的跟脚全部查出来!”
“你说什么?老子的顶头上司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某个神秘大宅院内,传出一道气急败坏之声。
“不行!我要去查兵部陈老爷子,我不服!!”
然而他还不是最恼怒的。
最不可接受的是一个五旬上下的中年。
只听砰的一声。
他便将手中那盏价值十万的青瓷茶杯猛然摔了个粉碎。
他面容几近扭曲,狰狞恐怖的怒吼
“姓杨的老东西,竟敢擅自将吴某的巡疆司许诺给别人?”
“他杨家是活腻了吗?”
“就不怕他死后,我吴某人秋后算账吗?”
一时间,整个大宅院都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他豁然转头,死死看向燕京城中枢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把枢密院那几个老家伙的后辈们全部找来,我有话说。”
但就在这时。
一个垂垂老矣的驼背老人缓缓走了进来
“行了,别惹事了。”
那五旬中年脸色一变
“叔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眼帘一垂“就是字面意思。”
中年面容冷峻“难道叔父您要阻拦侄儿不成?”
老人目光浑浊,轻声说道
“不是我要拦你。”
“而是木已成舟,事成定局了。”
他轻叹道“杨老匹夫的提议,枢密院同意了。”
中年人如遭雷击,踉跄不已。
他一脸不敢置信,失声道
“这怎么可能?”
“那小子可仅仅只有二十啊岁!!”
“一个二十岁的四品司主,纵观我华国一百多年历史,也寥寥无几。”
老人却不再多言。
他转过身去,极目远眺。
他喃喃自语“因为,他有这个资格。”
中年男人咆哮大喊“可我不服!”
老人手杵拐杖,轻轻一跺。
瞬间。
地板砖四分五裂。
宅院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驼背的身躯竟神奇的挺直,宛若一头老骥伏枥、隆威犹在的巡山虎。
目光凌厉,俯瞰众生。
中年人气势一滞,瞬间泄去。
老人收回目光,神情寡淡的看向远方。
他缓缓说道“庙堂的博弈与筹算,是需要不断妥协的。”
“杨老不死的,竟敢将毕生赌注押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自然是有他的独到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