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要好好多谢那猎户。我在那山谷派兵找了半月,轿卒又说一转身就不见你。原来那猎户把你背走了。说说,他在哪?我该好好奖励他五十两大银。”
“我回来的时候,人家还送我二百两呢。他不需奖励。”
“那也好,省了。二百两在哪?给我看看,是真是假。”
“爹,女儿肚子饿了。娘,那银子给你,爹不要假银子。”
“要,要,要,假银子也要,女儿的孝心怎能不要?”
“婷婷,以后我们都不去上香了,就呆在家里。如果还去上香,下次就罚为娘的滑下山去;我也要肥嘟嘟。”
“你想二百两是吧?给你,给你。我不要你肥嘟嘟,就这样瘦嘟嘟的也挺好的。”
“娘,爹,我回房了,困。”
“嗯,你回吧,晚食再叫你。”
“婷婷,银子在哪里?爹给你保管,寻得夫家的时候再送一半给你。”肖清伟跟出来后说。
一晃眼住了五天,晚上沐浴完,准备上榻。响起门声,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婷婷姐”,细辨是曾春娟。于是问道
“是曾小妹吗?”
“是我,婷婷姐。”
曾春娟闪身入来,一米二左右,齐到婷婷山峦。
“小妹,你怎么来了?先生呢?”
“婷婷姐,哥说,你可以留在家里,等你父母休老时,随时欢迎你们来兴宁城。那是你的家,暂住也是你的家,开心伤心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婷婷姐,我走了。你闩好门。”
婷婷回味着话,抬头,曾春娟已不在。
妆台上放着个大包,好像五百两。
……
那个“开会”站起来说话的女孩,说,先生,我们不哭的女孩。叫小莉,蓝小莉。
家在萨尔虎城西南三十里,乡村,离山若三、四里,所以村落像在平坦的丘陵地带。
家里母亲才三十多点,正是徐娘风华;父亲在财主家打短工,挑着谷担,田埂上滑了一跤,覆散了谷粒;给财主纵狗咬得伤痕累累,无钱药石,遂挺了十几天,望着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满脸的不舍去了。
小莉突然间就长大了,十四的年纪,挑起了家里的责任。
安抚好母亲和十一岁的妹妹,踏上了去镇上状告的路;半路草丛里蹦出来财主,带着两个凶奴,把她扭回了院子,绑在牛栏柱上,一盆盆冰水兜头淋下;不能用皮鞭了,她的父亲才又是狗咬又是鞭笞,陨了人命。
花有花的方法,花必须淋水,才能生机盎然,突显它的妩媚;小荷才露尖尖角,话是馒头更似包。
淫邪的笑声中,屋顶上坐着个男人,颇有点俊朗的男人,衣袂飘飘,在风中是一道亮眼的景。
财主直到嘶吼的‘老虎’出现,才悻悻丢下凹凸弯弯的花儿离开。瓦上的男人飘下,扛起半昏迷的花儿去另一个地方栽种。真是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娘,娘,芬妹,我回来了。”小莉推开柴门,见到骨瘦瘦的母亲和瘦瘪瘦瘪的小妹。当即跪下,伏在娘的怀里。“娘,我回来了,小莉回来了。娘,我是小莉。”泪水已经打湿了母亲的旧布衫。
也不知母亲在嚼着什么,黑乎乎的一团,慢慢微睁开眼,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哭的人,听声音好熟,看穿着像谁家的千金,肉肉的脸,一头乌整齐盘结。
“你是谁呀?妹子,你可别叫错了娘。”
小妹妹芬儿在旁边看得真切。“姐,姐,娘,是姐,是姐。”手里也拿着黑乎乎的东西,脸上嘴唇都是黑乎乎。
“娘,我是莉儿,娘,莉儿回来了。”
“儿呀,娘都死了好几回了,给村民救回。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你走了,我的心都空了,我的魂也没了。小莉,你真的是小莉吗?”面前这个明艳的人儿,确实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女儿。
“是我,娘,我是小莉。你问问小芬。妹子,你告诉娘,我是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