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调皮捣蛋鬼,等你十八岁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陈秋东也觉有趣,莫名其妙曾春娟来了这么一句。
“是十四岁,不是十八岁。哥,不管你来自小明朝还是大明朝,都必须按大明朝为准。就这么说定了呀!小妹一言,两匹马难追。”曾春娟歪着头,妙目连眨,我电晕你。
陈秋东扭开头,确实有点晕,心都化了。“小妹,睡个午觉吧,晚上要去清林庵卸银子和米,到时别没精力。”
两人挽着手进玻璃屋,碗也不洗了。“哥,晚上可要带上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到时你趴在我背上睡觉,女孩子晚上不睡觉,肤色就不美了。”陈秋东把衣服换掉。
曾春娟盯着地上的衣服,“这衣服不要了吧,洗了都没地方晾,周围的树上全是毛毛虫。”
“那就不要了,等以后找个向阳地方你再洗衣服吧!”陈秋东知道她喜欢洗自己的衣服,能说不要实在难得。
躺到酉时起来,也没睡,一直在说悄悄话他教了她男女身体结构区分不同常识;他告诉她女孩子到了十三四五岁开始会有月例,面对这种情况不要惊慌;他传授了她如何预防疾病和对症下药的措施;他又教了她接生的基本理论,并告诉她孩子是怎么来的,不要去迷信什么送子观音。她好像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认真的记住在心里;一直萦绕在心间的好奇与疑惑终于全部诠释。以前问姐姐们,她们也不知道,只说到了一个年纪就会做梦,梦想有个好男人宠自己,幻想中会害羞,也会甜蜜…可是身边的姐姐们以前都不甜蜜,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让痛苦侵占了身心。对于哥教的她们全不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知识。曾春娟觉得哥真厉害,也庆幸自己相遇了哥,让自己懂的那么多,起码比姐姐们懂的多。
陈秋东向河边伸出右手,吸出四条草鱼,刮鱼鳞,切鱼腮,剖鱼肚,去腥衣,翻鱼肠……一气呵成。锅里放上油姜蒜泥,微香,倒入去骨鱼肉鱼肠,转锅,再翻鱼身,放入滚水五碗,沸腾,倒入切碎葱花、芫茜、薄荷,胡椒粉…即熟。端上热气腾腾的鱼汤让小妹趁热喝。
曾春娟看着乳白色的鱼汤,鼻中不再有土腥味,全是香喷喷的鱼肉味。吹吹汤油,几口吞咽,意犹未尽,咂舌品鉴,啧啧称奇,上去抱着就是一颗樱桃赏赐。
汤喝两碗后,拿起三条界花腌盐鱼,架于火上烘焙,慢慢旋转,涂抹酱料,九分熟时,洒上孜然,再翻一次,入味可口。撕成小块,让曾春娟端着盘子叉着吃;曾春娟直吃完一条才恋恋不舍放下刀叉,担心哥不够吃,得让着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抱自己。
净手抹嘴,洗的是芦荟去污液,擦的是清风明月纸。陈秋东拢着膝盖上的水蛭,说“小妹,今晚的烤鱼太香了,清林庵的墙根上趴着一群小尼姑,也听到后院那个无姑师太念了几百句uoo27南无阿弥陀佛uoo27。哈哈,我们明天一定要搬家了。”
“哥,你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哥处处是家,天下都是家。”水蛭偎在怀里。
“小妹,哥带你去城镇里住客栈,怎么样?”外边开始有点凉,又是在河边摆的玻璃屋,于是陈秋东边说边抱着水蛭回屋内避风。
“哥,我不去,别人盖过的,你也不让我沾染,何必呢?”曾春娟起身去放洗澡水。
……
亥时,清林庵静悄悄,众尼俱已歇息。陈秋东用长布带兜住水蛭背在背上,防止睡着了滑下来。闪入无姑师太房门,用手敲敲。五百米绝世高手,并没有感到有人站在自己门口,听到敲门声才知觉。问道
“是陈施主吗?”
“是我,无姑师太,请开门。”陈秋东说完退后几步。
无姑师太心里嘀咕白天又是小姐姐又太师太师的,现在终于正经叫我师太了;可惜没糖果,不然奖你一个。
等师太开了门,陈秋东说
“无姑师太,先带我去看空出来的房子,如果房子够大。就把银子衣袍米全卸在一处吧,你看怎么样?”陈秋东把背上的水蛭往上抛了抛,感觉细微的鼻息已经睡着了。
“好吧,我也不知你要卸多少?且去看看也可。”无姑师太前头带路。
也就在对面二进院子,几步之遥。推开房门,有点霉味。陈秋东打眼一看,放十万两银子和尼袍是够用了;米只是应急的,能卸多少是多少,有银子她们自己去买,太依赖了不成。况且砖石是不卸给她们的,处处砖石,太招摇了。
陈秋东转头对无姑师太说
“师太,你先回房歇息吧!卯时初你可以过来检验。我的朋友们推着鸡公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他们不喜见外人。”
无姑师太很奇怪你的鸡公车怎么没声音?天下的鸡公车都是依依呀呀的,你的鸡公车的轮子抹了猪油?但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