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们要是敢打这主意,我就废了那些仙灵。”曾春娟斩钉截铁拒绝道,丝毫不留情面。
“我们不敢打这个主意,问问而已。”芍药艰难选择“我不可能选择几十年短暂欢愉,而损失万年安稳大院的幸福。”
“明白就好。”曾春娟笑笑。
自己都是浅尝辄止,计算成本;你们却是狼吞虎咽,不计后果。
脸上满是不舍的兰花说“小妹,突然不要,实在剜心疼。等我慢慢思量几天,我们仨还要带头去劝解其他姐妹呢!”
“是了,要冷静,以后都要冷静。过段时间别又好了伤疤忘了痛。”曾春娟心静如止水。谁不知道韭菜馅饺子好吃?可控制阀门不在你们身上呀!
……
往后一月,个个顽固不化,誓死不屈。天天窟洞里传来悲悲戚戚的哭泣声。若能传到洞外,给砍柴的乡农听到,定会以为山底下住着万千‘冤魂不散’的女鬼。
东云问小芬“娘,怎么办?”
娘俩你望望我的肚,我望望你的肚,都凸形显象了。
东雪问雪秀“娘,吃不吃这药片?”
雪秀摸摸女儿东雪的肚,又摸摸自己的肚,哪里能说话?抱着东雪失声痛哭,心里难受。就一个想法要留下来,这可是我的宝。
东云对云秀说“娘,别哭了,都哭了一个月了。我是不会流的,我要生下来;流了,比杀了我还难受。”
娟儿春儿芬儿婷婷和四红、五叶的娘聚在一起,她们都是与兰花芍药两个人一样是生男娃的人,没有闺女在。
这十三个人坐在一起,贝枚最小,于是先说道“各位姐姐,出个主意,大家现在都很彷徨。”
“谁不痛彻心扉?这可是身子里的骨血。”杨婕排倒数第二。
“难道我们都不听小妹的话了吗?”曾小霞以前从不敢违拗曾小妹,可现在面临的是自己的心头血。
“我的意思是,都听小妹和兰花姐芍药姐三个人的话,兰花姐芍药姐都带头吞了药片了。”佳敏嘴唇都咬出血了,实在苦痛。兰花芍药两个人现在躲在玻璃房内哭得撕心裂肺。
“唉!我听听各位姐姐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黄云流着泪说,都流了一个月泪了。前一个月大家还喜气洋洋互相贺喜,后一个月悲催凄惶。
“再想想,再想想,都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彩云哭着说,自己哭得不比谁凄惨。自古添丁喜盈门,上下三代同堂笑。怎到了这里是悲哀愁肠?
“姐妹们,咬咬牙吞了吧!不说眼前十个月荒芜要吃斋,还有漫长五十九年呢,难道年年产一个?”稚纶抹泪揉眵,痛哭哽噎。
妙可两眼噙泪“我再考虑几晚。稚纶妹说的话动摇我的心了,说得很有道理。”
小芹潸然泪下,她的儿子是四红,愁肠百结“稚纶妹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前后权衡利弊,实在是我们鲁莽大意。此痛此苦必须自己受。”
娟儿掩了半天脸,鼻涕交下,兰花芍药没来,这里就她最大“众位妹子,我也采纳稚纶妹妹的话,真是金玉良言。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咽吧!”
春儿擤了一下鼻涕,说“我也随这个意思。还有五十九年,这个地方哪挤得下这么多人?而且十八年后他们也要嫁娶呢!”
芬儿拭去泪水说“春儿姐说的和稚纶妹说的话都太有道理了,我们要传递下去,她们心里会好受些,也会冷静分析。”
月雪和三十二花,娘俩早走了过来,听了好一阵子话,无可奈何,低声泣泪“姐姐们的决定,我照着做就是。”
有了大家的出谋划策,心头豁然开朗,稍稍扼制了悲鸣泣血声。
旁人耳音敏锐,这边高议良策,尽钻入耳孔,比什么良药都有效果。止了哭泣,三十二个花母女、十个绿娘闺、七个彩辈娘俩,小芬东芬,雪秀东雪,云秀东云,还有兰花芍药陈东春齐拢过来,吱吱喳喳,问长问短。
后面站着笑意绵绵的曾春娟,说破嘴皮都不如采百家之长。
……
一年后,大家走出了阴影,沉郁的心换上轻松愉悦的情绪。
一百二十人围坐席梦思床垫上,茶水蜜饯,隔杯映入眼帘,芳草萋萋一排排,石榴花海一簇簇。
曾春娟按例每日放烟嘴,每人每天十只。陈东春点燃烟火,吸上两口“娘,十只不够,能不能多给一些。”
曾春娟白了一眼陈东春“一千两百只全部给你要不要?”
“要!要!娘,给我吧!”陈东春脸皮儿很厚,也不顾周围一百一十九双酸气逼人的眼睛,要剥了她皮的凌厉。
“不要说我的烟瘾比你大,其他姐姐妹妹哪个比你逊色?”曾春娟坐去兰花芍药两人中间,不与这个刁钻调皮的女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