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婕气呼呼从河底浮起“麻烦了,我的帽子也不见了。”
“不要担心,我一直都没有戴。”陈东春安慰大家,“冻感冒了,吃几片感冒药就好了。”
“可是,吃感冒药后干不了活。”紫薇担忧。
“感冒就感冒吧!戴着帽子干活一点都不爽快。”烟玲很洒脱。
枫叶浮出水面,急剧喘息几口气“我宁愿感冒也不戴,换来干活利索。”
“对呀,干活的爽快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贝枚浮出,呼出的气把冰块融化成一个月牙缺口。同时举起装满沙子的畚箕,传给岸上的桃红。
桃红接过畚箕耳“不要帽呀帽的了,个中滋味,哪个姐妹不知道?曾小妹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好。”
芝兰浮出水面,气喘如牛“小东春又潜入水里掏沙子了,她那么勤快,你们怎么好意思偷懒?”
香梅窜出水面,手软脚软躺在冰层上“芝兰,累,实在是累。底下还剩如玉、英芳在干活,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话刚说完,如玉英芳提着两畚箕沙飞出水面,急急喘气“还是小东春厉害,她说她掏了一百三十担沙了。”
半炷香后,陈东春窜出,嘴里吸溜着一团白色物体吞咽入喉。
思香关切的问“小东春,你吞了一条白鱼?”
陈东春有气无力,瘫在冰面“是呀!思香娘,这次终于给我逮到了。”
稚纶问道“你不是在挖沙子吗?”
“沙也挖了,鱼也给我逮到了。”陈东春春风沉醉,意兴阑珊的回道。
凿开的河里恢复平静,沿河两岸的古树藜蒿在白雪覆盖下形状各异。众人除了钦慕陈东春外,也怪不得谁,自己干活的体力极限就是这个层次;而且栽种的果树已经非常圆满,吾复何求?
上午辰、巳两个时辰干活,下午未时、申时练习舞蹈动作盘腿、劈叉、后空翻,前空翻、倒立…等常规运动。保护身材及养活肌肤,苗条还要丰腴。
兰花芍药各领一队,在空中楼阁两边,地旷阔敞,足于腾挪。不是兰花芍药两个人舞姿最佳,而是她俩年岁长,威信好。
白雪衬美人,叶舞伴花翻,煞是醉人景色。在她们练习时,曾春娟来到甜蜜谷,这里才能寻回一点点她往日的甜蜜记忆,又似朦朦胧胧一丝一毫也想不起。
在五百平方的空地上,平排着十张软卧床垫,四周核膜围挡,风雪不侵,外面已经隐形,留有扁身侧入暗门。
曾春娟或蹦…或跳…或跃…或跨…锻炼到汗水不流,嗓音嘶哑。虽浑身骨骼疼痛,但肚腹空灵,心意轻快,没了淤积的冗苛。
太阳西斜,甜蜜谷暮色苍茫;若是在空中楼阁,此时还是余晖暖烘。曾春娟穿好鞋袜,坐在垫沿,想不起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快乐,女儿陈东春幸福,自己也幸福;三十二个花、十个绿、七个彩、东芬东雪东云,人人面色潮红皎洁柔嫩,肤色红润且光滑。甜蜜浸泡着她们,鲜艳欲滴,胶腴饱满。
想不起就不想了,飞回空中楼阁。人人洗漱更衣,美艳抢睛,撩人心弦,迷魂摄魄……宇宙舱上的星光明月在夜空中招手呼唤。
……
元宵节过去的第十天,曾春娟分派两个人一组,外出送粮,放在村头路尾,没必要花时间去了解谁家谁富,恩施出去即可。
花时间去探究,不单旷日持久,还容易被凡间琐事缠夹。
众人应承点头,心里都不愿外出,担心耽搁干活和练歌喉时间。慢慢相谈下去才知详细为期一个月,下午送,酉时末回到空中楼阁。明白后才吁了一口气,不耽搁拉伸运动什么事情都好说。
至于银子,与这个朝代的模子已经不是一样子了,送了反祸害人;珠宝留着自己观赏,陶冶情操,或许两万年后用得着。
曾春娟娘俩外送米粮时,兰花芍药留守;反之亦然。
此日,曾春娟陈东春穿上紧身衣,套上隐身衣服,一人背上两袋精米,每袋五十斤,消失在窟洞唯一一个出口。
一百二十一人,每人一套隐身服,没有配备隐形眼镜。也没有人知道,除了隐身服还有一副隐形眼镜。隐形眼镜可以透墙入壁,迷乱心神,颠魂狂魄,入魔成兽;是于没有分。
在进入窟洞巷道前,曾春娟先去了一趟指缝飓风隧道,逆风而行,岔道口依然密封无患。唯千平米的金石银石仙灵草旷洞中,两株培植的金色仙灵已经不在,一捺长的金银仙灵亦少了上百棵。
六十年呆在窟洞中,外间世道风云变幻,无从得知,而回到空中楼阁几个月的日子中,能避开自己和蛇男蛇女耳目的人,世间屈指可数。曾春娟并不担心,自己有几万件‘猪笼服’和‘鸡笼服’,毁天都足矣,何惧之有?
陈东春不知道娘穿的长靴筒里藏着一副隐形眼镜,曾春娟知道隐形眼镜不能告诉这个心无城府纯洁无瑕的女儿。从今以后,自己白天黑夜都要监护整个空中楼阁山梁的安全。六百里外围在六十年前,虽已给隐形膜屏蔽,但防范于未然总比措手不及好。
随意择了一处村庄,放下四袋粮食。此村南北各有二三十户人家,一条两马车的大道,把两村从中间分割,相距四五百米远。
“娘,时辰还早,我们找个地儿歇会,看谁有幸把粮食搬走。”陈东春拖拉曾春娟选了一块草,蹲下就坐。
曾春娟挽住东春胳膊拉起“地上脏,别坐,小心有虫钻入。”
脑海里闪过‘马扎凳’,一闪而逝,无法捕捉;好像有个人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却不知道在何处?
“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曾春娟牵着女儿的手,现在谁也看不到谁,从穿上隐身服那一刻,就一直双手相握,腰上还互缠一条十米金丝线。
“娘,有人过来了。”东春挨着娘。
曾春娟悄悄声“别说话。”
过来六个扛着锄头犁耙的农人。“噫,边个家界米放鞋咧多?”
“吴筛理佢,俄弟撂返屋企搭啦!”
“莫郁,掂知嗨吴嗨野神野鬼界喔?”
一粗农推开五人,嘴里喝骂“都行开滴,都嗨老子滴。”
有两人不服,逼开前一人,四袋米扛在肩膀上。“灭嘢尼啧,尼大帅啊?。”
前一人待两人背转身去,一榔头敲在头上,连敲两下,扛米两人瞬间趴下,头上鲜血淋漓,滴渗米袋。
前一人不顾两人死活,弯腰去抱四袋米,刚要触到米袋,四个袋子如鬼魅般向空中飘浮飞起,两三百米高时,袋子里的米似雪花从空中洒落在田间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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