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门子钱喜就赶了回来,引着乐勇曹休往县衙内院走去。
来到县衙内院知县的书房,知县和钱粮师爷许师爷正在书房内候着。看到乐勇急切的样子,一脸不喜的说道“乐勇,有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一点也没县衙管年的样子,让我以后怎么放心给你更重的担子?”
乐勇咧着嘴,说道“大老爷,真是大事不好了。曹休,你赶紧向大老爷禀告,详详细细的说,一丝不得隐瞒。”
曹休赶紧拱手行礼,然后把自己从班房内遇见两个白役押送林威到班房,以及自己得了乐勇的命令去调查林威丢行李的事,还有郝佟迫于自己票帖的压力,不得不还了林威行李,最后自己在林威行李内现书信的事一一禀报给知县。
当然,郝佟让周砾给了自己一百两银子的事曹休没有说,只说郝佟还了行李,自己就见好就收了。
至于知县信不信曹休不知道,反正说的时候曹休是信的的。
一个新人压迫老衙役服输还行李就已经很不错了,不敢压榨他的贿赂而和解是很合理的。
知县根本不在乎曹休和郝佟如何和解的,听曹休说他带了书信就来县衙了,赶紧让他把书信拿了出来。
曹休恭恭敬敬的把怀里的书信呈给了知县,然后很乖巧的站在了书房的角落。
知县和许师爷一起翻看了所有的书信,知县咧着嘴一脸难看的看着许师爷,而许师爷也苦瓜脸的看向知县。
“东翁,这林公子,多半真的就是蒲安林家的人,应该还是嫡系一脉的。”
知县闻言脸立马耷拉下来,扎着牙花说道“这林家的嫡系公子没事来咱们镇安这个小县城干什么?还有那个郝佟,白当了那么多年衙役吗?为了一点钱财就敢惹林家的人,不是给咱们县招来祸事吗?”
有一句知县没有说出来,但也是他最在意的,这不是给自己的仕途带来坎坷吗?
许师爷安慰知县道“东翁,听这曹小书吏说,这林威公子来咱们县是为了一件私事,只要咱们帮他找到要找的人,那么林公子也不会埋怨咱们的。”
“主要是黄公那里,这事毕竟让他老人家失了颜面,咱的提前给他把颜面维护住了才是。”
知县点了点头,说道“许先生说的是,不过这找人一事乃是林公子的私事,不好太过张扬。曹休,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你来负责帮林公子把人找到。记住,此事只能悄悄进行,不能张扬出来。”
“诺,属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林公子找到他要找的人。”曹休赶紧向知县承诺。
毕竟别人要找林威要找的人可能还需要费些功夫和时间,自己要找自己,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吗?
知县朝曹休点了点头,又对许师爷说道“至于维护黄公的面子,一个小小的衙役可不行。虽然的确就是他一个人惹来的祸事,可是咱们只处理一个衙役,可没法让黄公的面子过得去啊。”
“呵呵”,许师爷笑着说道,“谁说这事是一个衙役搞的,咱们不是为了林公子,把一个经承给罢免了吗?想来一个经承也值得上林公子被押送时受到的冒犯了!”
经承?
许师爷果然好手段,知县本来就要除掉王中昆,而这样子一来成了为了给林威找面子除掉王中昆的了。
这样子即让林威和黄公觉得知县的处理很有力度,维护住了面子,又让县衙的人觉得知县处理王中昆是因为黄公的面子,对知县也不会太过抵触。
只是,王中昆的想法,就没人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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