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玉理直气壮道“此一时彼一时啊,之前不熟悉,不了解,我误会她了。
可惜啊,一张脸竟然毁容了,谁这么狠,对个少女下这么毒的手。”
路上沈鹿溪已经给他解释清楚,嘴角的血迹是画上去的,并非是嘴巴裂开了,但是脸上的伤是真的,慢慢会好一些。
陈君啸也挺惋惜“是啊,多乐观的姑娘,换成一般人,早就寻死觅活,甚至会躲起来不敢见人,她还敢出门,和人交谈没有一点儿自卑,你可不许欺负人家,人家已经很惨了。”
“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姬扶玉素有风流的名声,陈君啸可不放心呢。
“欺负谁了?”
陈老爷子走出来,忍不住咳嗽两下,陈君啸担心道“祖父,您这一直咳嗽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去找御医看看吧?”
“不用,不碍事儿的,去县城这么这么久,是不是惹事儿了?”
姬扶玉赶紧道“先生,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很老实的,别人讹我都没有作,不信你问君啸。”
“嗯,确实如此,梓楠他长进不少,遇到一个有意思的村姑,我们聊她呢。”
梓楠是姬扶玉的字,陈宰辅给取的,他是陈宰辅的学生,正式入门那种,也是看在秦王的面子收下的,要不然陈宰辅这种大儒,可不会收一个纨绔。
“好了,不欺负人就好,咱们回到乡里,就不能危害四邻了,回去休息吧。”
“是,先生。”
……
沈鹿溪回到村子里,村民纷纷关心沈澈的病,沈鹿溪说的可怜兮兮,要花好几百两银子呢,还得去京师找名医才能除根儿,那头老虎白捡了,太不值得了。
收获一大堆的同情,又回到了以前的和睦。
人都是这样,一个村住着,你可以过的好一点儿,但是不能比大家好太多,否则他们明里暗里的红眼,总得给你耍点儿阴招,下点儿绊子。
有的心眼小的,害死你都有可能。
要不跳出这个圈子,重新融入适合自己的圈子,要不就和大家一样,低调藏拙。
沈鹿溪暂时不能离开,就只能藏拙了。
沈老太担心的等在家门口,沈家人干活儿都心不在焉的,早早收工回家,围着沈澈嘘寒问暖。
“阿澈还没醒呢,先抬他回房间,大夫说了要多休息,补充营养,开了很多药,先吃吃看。”
沈鹿溪让大家散开,解救了沈澈,他暗暗松口气,这么多人的关心让他吃不消。
第一次遇到这么热情的人,以前周围的人就是关心也不敢围着他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的,顶多眼神里露出几分。
“行了,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呢。”
沈鹿溪检查他的伤口,有些地方红肿溃烂,还有些白色的脓,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还是太热了,晚上屋子里跟蒸笼一样,对伤口恢复不利。
这个时代也没有空调,也没有冰,如此下去沈澈很难恢复的。
沈澈看她蹙眉,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有事没事儿我比你清楚,你今天不对劲儿,有心事儿?”
沈澈“有一点儿,我觉得我连累你了,花这么多的钱,你可以买好几个下人了。”
“是啊,确实,将来还要花我更多的钱呢,所以想要对的起我,就快好起来,多干活儿,给我赚回来,做个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