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说到做到,麻醉草拌着猪食给它们喂下去,不大一会儿,猪都睡着了。
五郎跳进猪圈,挑出公猪来,沈鹿溪准备好了工具,止血的药草,开始阉割猪。
有五只公猪,第一只还不够娴熟,伤口有些大,用针线缝一下,长的快一点儿。
之后就顺利了,轻轻划一刀口子,挤出两个蛋蛋,只有两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伤口,出血也不多,很考验技术的。
五只猪,不到一个时辰全部阉割完了,单独放在猪圈里,保持干净,不让它们的伤口沾染粪便,最多七天就能长好。
沈鹿溪一脸慈爱,记忆里村子里都有劁猪匠,农村的猪都要被劁掉,性格才会温顺,长得快,肉质好。
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姬扶玉来了,正好震慑他,省的他总是手欠嘴欠的惹人烦。
效果很明显,姬扶玉离着沈鹿溪八丈远,沈家几个郎也都大气不敢喘,就连沈澈,都脊背凉,不敢看沈鹿溪。
院子里的气氛很诡异,宋老太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宋奶奶,有事儿?”
沈鹿溪声音清脆,眉眼含笑,宋老太道“小鹿,我想问问你这轮椅从哪儿弄来的?我家老二不是伤着腿了吗?也想弄一个。”
沈鹿溪“镇子上有木匠,做一个呗。”
宋老太知道她是自己做的,要是想花钱,就不来找她了。
脸色不太好了,道“你不是会做吗?帮帮忙给做一个呗,咱紧挨着门儿的邻居,还能让我花那个钱啊!”
“为什么不能?我做的更贵,宋奶奶还是去找木匠吧,我出手,代价你付不起!”
“哎,你这姑娘,抬抬手的事儿,干嘛不帮?你想要什么代价?怎么知道我付不起!”
沈鹿溪拿着刀子比划着,眼里满是冷意,“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讨厌不熟悉的雄性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你看,家里的猪不是刚阉了吗?想让我帮忙,还是给男人用的,我这手就痒痒,先阉了吧,我保证做一个做舒服的轮椅给他,也保证他活得好好的。”
“你,你……,不做就不做,说的这么吓人做什么!”
宋老太吓跑了,嘴里骂骂咧咧,她有病不成?大姑娘家的说什么阉了男人,谁敢娶啊!
沈鹿溪扬声道“舌头一样能割下来,不会说话,那舌头留着也没用啊,宋奶奶,别走啊,我还没有试过割了舌头能不能活呢!”
宋老太一溜烟没影儿了。
“看看,腿脚这么麻利啊。”
沈家男人们齐齐打个哆嗦,赶紧去忙活各自的活儿,姬扶玉不知道做什么,站在树下看鸟窝,就是不敢看沈鹿溪。
上午要做饭团,沈鹿溪指导五郎自己做,以后这个买卖就交给他了。
五郎做饭团还好,只是不会算账,毕竟没读过书。
沈鹿溪头大,先教他们算数,从基本的数字开始,姬扶玉很感兴趣,跟着学,是他们中间学的最快的。
午饭吃的是米饭,炖了一锅红烧肉,大家吃饱喝足,继续学算术。
到了晚上,终于学会加减法了,一个个都累瘫了,比做农活还要累。
沈鹿溪道“明天检查,谁算不出来,或者算错了,不准吃早饭。”
姬扶玉道“沈姑娘,你出远门需不需要我陪着你啊?”
“不需要,咱们不熟,男女授受不清,你不方便跟着我。”
姬扶玉就知道会被拒绝,可是不死心,到时候他偷偷跟着呗。
准备了两天,家里的事情都安顿好,沈鹿溪和五郎,沈澈一起出门了。
马车就是比驴车快,还稳当,五郎赶着马车都很开心,比驴车有面子啊。
就像是开奥拓的突然换成了奥迪,那心情自然不一样。
沈澈陪着沈鹿溪,车厢里有茶水点心,都是固定好的,不用担心会洒出来,像个移动的小卧室。
“咱们要去哪儿啊?”
沈鹿溪道“京城西边有个青龙县,去一个叫伏龙谷的地方,找一个老朋友。”
“那个地方,挺邪门的。”
沈澈蹙眉,他听说过,住着一位隐士高人,寻常人进不去,除非主人同意。
“邪门也看对谁了,就是为了防止普通人的。”
沈鹿溪不想多说,闭目养神。
中午休息,找了阴凉处,烧水喝茶,泡点儿干粮吃,马儿也吃点儿草,这么热的天,马儿也受不了。
官道上传来马蹄声,沈澈警惕盯着来路,结果看到了姬扶玉那张笑嘻嘻的脸。
“哎,沈姑娘,阿澈,好巧啊。”
“是挺巧的,我这手有点儿痒呢,你是送上门让我练手的吗?”
沈鹿溪的目光落在他下半身,姬扶玉夹着腿,磨磨蹭蹭躲在沈澈身边,干笑道“沈姑娘,别吓我啊,不瞒你说,最近我都憋不住尿,想起你的话我就尿急,你被跟我吓出病来。”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