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锦以为二房这事儿不大,不过是内宅的私事儿而已,谁能管得住啊?
也就没在意,却不知道,沈鹿溪就是要用内宅之事,让孟家万劫不复。
一家不扫何以平天下?
更别说孟二老爷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为了谋算夫人的嫁妆,愣是装出痴情的人设来,养育外室,生养了子女,合着就瞒着夫人一个人呢?
对枕边人都能这么阴险歹毒,算计重重,对朋友能真诚了吗?
沈鹿溪让人用最快的度把孟家的事情传遍了全城,然后是丹阳郡主,和御史家的陈夫人等夫人们,传遍了整个上层社会,一时间孟家的事情成为宴席上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在说着孟家的事情呢。
八卦这种事儿,当事人从来都是最后才知道的,孟家老大孟书亦在国子监读书,最近总感觉同窗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而且他们私聊的时候,只要自己经过,都会下意识的停下来,这就更不正常了。
他的功课在国子监是数一数二的,夫子都很看重,这一届下场科举,不说前三,二甲是跑不掉的,都对他给予厚望。
可是他家里出了这种事儿,人品有损,就算是再好的学识,到了官场都被人看不上,以后寸步难行。
古人对名声可比现代严格多了,现代社会的人都已经摒弃了外界的纷扰,更注重隐私,只要自己不在意,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古人可不一样,坏名声真的能逼死人的。
第一个提醒孟书亦的是郁岁安这个好友,他是真的欣赏孟书亦的才学,两人是惺惺相惜,在国子监是竞争关系,也是互相勉励。
“孟兄,你家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什么事儿?最近没回去,家里也不曾传书信,应该没事儿吧?”
郁岁安眼神复杂“你家二叔养着外室,还生了子女,这事儿你知情吗?”
“什么?怎么可能?二叔二婶一向恩爱,哪怕二婶不能生育,也一直不曾纳妾,打算从我弟弟们过继一个的。”
郁岁安叹息“要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关键是他哄着你二婶,又在外面养育外室,还算计你二婶的嫁妆,这就很卑鄙了。
我觉得你还是请假回家看看吧,要是有这种名声传出来,对你这次科举也有影响的。”
孟书亦失魂落魄,第一时间请假,回到家,看到街坊都对他指指点点,眼神很是不屑,就知道事情比他想得更严重。
孟家家主孟大人也是一脸阴沉,谁能想到一点儿小事儿,闹的全城沸沸扬扬的,今天还被上司提点,丢人丢到家了。
孟书亦回来,孟兆锦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你怎么回来了?马上要科举了,指望你一举中第,光宗耀祖呢。”
孟书亦道“就算是我考中了,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好,我能有什么好结果?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孟兆锦只好讲一遍,孟书亦心情复杂“那父亲你到底知不知情?”
孟兆锦恼羞成怒“你父亲是那种卑劣的人吗?当然不知情了,你也信那些市井百姓的胡言乱语了吗?”
孟书亦道“既然不知情,那就分家,重重处置二叔,给二婶一个公道,补足她的嫁妆,哪怕变卖家产也得还给二婶。”
“这怎么可以?都给了你二婶,咱们家喝西北风啊,那可是你二叔,你要大义灭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