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就爱胡闹……”远野幸子乖巧地倚在他的身体,前额紧抵着他厚实的胸膛,“为什么我只是管家啊,我要是家主的话,一定要狠狠地罚你。”
“张开嘴。”多崎司对着犹豫的管家小姐命令道。
“知道了……”
远野幸子的声音有股懒懒的无奈,她扬起脸,嘴唇微启,犹如春阴时节散落的花瓣。
接下来,她转过身,双手扶着窗户,眼望下边的小庭院,那里有盛开的早樱和一池清水,空气中飘溢着樱花的浓郁香味。
摇曳着的黑色秀,管家小姐诱人的身体,就像一片在雨中飞舞的花瓣,妖艳美丽。
舒适的感觉中伴随着倦怠,多崎司看着千娇百媚的樱花和远野幸子,吟诵起了一和歌。
“仰望二月月圆时,宁愿花下成新鬼。”
这是一位高官在辞官后,浪迹天涯,漂泊一生时创作的一和歌。
也许是兴致很高的缘故,多崎司玩着玩着,干脆就放开了去玩,等到远野幸子重新把他整理好衣服,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葬礼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了。
“都怪你都怪你啊……”远野幸子仿佛刚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拉着他往门外走,“都说了这种时候不行的啊,你偏偏要使坏,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此时的她一副懊悔至极的神情,黑色的和服整理如初,型也一点儿不乱。从多崎司的视角看来,她俨然是一位身着丧服的端在的妇人。
感觉……
自己有点变态呢。
多崎司不情不愿地往举行葬礼仪式的佛堂走去。
到了门前,远野幸子又一次正了正衣襟,神情紧张地在多崎司身前弯腰,“少爷,请进。”
等多崎司进去后,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倚着墙壁,独自品味刚才仓促之下未来得及细品的刺激感。
佛堂里边,檀香袅袅,十几名僧人齐声诵经,木鱼声此起彼伏。
多崎司最前面的位置,跪坐在灵柩旁。
对面的是栖川栗和栖川唯,等了他半天的新家主,略微不满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又像是替女儿出头。
葬礼从下午开始,持续到傍晚才结束。
最后一个流程,栖川栗宣读了老家主留下的一族,正式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由她接任家主的位置;第二件,多崎司改姓回栖川,确立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而原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栖川唯,则变成了第二。
到此参加葬礼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呢。
他们望向新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眼神中,多多少少包含一丝怜悯情绪——这可怜孩子啊,从今往后就要成为栖川栗手中玩物咯。
到底谁是谁的玩物呢?
只有时间知道。
栖川司揉了揉跪麻了的膝盖,朝佛堂外走去。
水雾朦胧的夜色下,栖川家亮起灯,踩着反射昏黄灯光的雨水,他的脸上露出绝对算不算文雅,甚至稍显粗鄙的笑容。
……
东京的街头巷尾,再一次开满了樱花。
每年随着樱花季节的临近,各路的新闻媒体便会追踪报道樱花“前线”的消息,哪里的樱花已经盛开了,哪里的樱花是最合适的观赏时机等等,电视节目里也会不厌其烦地播出樱花胜地那些美不胜收的景像。
多崎司总想去那些樱花盛开的地方,悠然地赏赏花,然而整个春假,都因为工作繁忙而一直未能如愿,只好将就看看街道两旁的樱花草草了事。
四月的一个清晨。
合拢窗帘的室内,光线昏暗,岛本佳柰睁开眼,使劲推了推旁边的多崎司。
“起来啊,今天开学!”
“啊,再睡一会嘛……”多崎司揉着眼睛坐起来。
岛本佳柰已经下床了,正撅着屁股在衣柜里翻衣服。
此时的她,短裤短袖,衣着暴露。
丰腴的大腿,挺翘的屁股,弯腰的时候,身材曲线看得人一阵口干舌燥
太太的身材……真的,真的,真的太完美,犯规级别完美。
大早上很不好!
特别是多崎司还只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少年呢,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折腾了好久,两人这才磨磨蹭蹭地离开家,往学校赶去。
高二的第一天,整个新宿区都在闪闪亮,办公大楼的格子间闪着愉悦的春光,绿化树叶子愈地鲜嫩。
校门前的长长坡道上,男女学生们互相嬉戏打闹,出愉快的笑声。
不知从哪儿处吹来一阵略带暖意的风,樱花漫天飞舞,多崎司挥手拍掉几片落在肩膀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