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义被烧死时,白氏自尽于他身前。临死前,她对武三义说了一句话。
“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青风垂下眼眸,想起李东兴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这句话,便明白当日告别时他定是跟白氏也是如此讲过的。同时也心下了然,白氏回来果然是为了解救武三义,只不过是来的有些迟。
人虽活着,但皮没了,且又疯癫一场杀了人,最后落个大火烧身、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下场。
何其悲哉!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熊熊烈火中,青风看到白氏的魂魄从已经咽气的身体中飘出来,一脸哀戚悲痛的望着大火深处已被烧的所剩无几的武三义。
这神情便彷如当初李东兴想救她时的情真意切了,不忍她受刑,不忍她被杀,只是。。。。。。。。。。
唉,孽缘啊!
青风无意再与她有任何交际,因此只淡淡瞥了眼,便转身漠然离开。
过得废桥,走过荒草,回到那间小小的木屋处。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人?”
盲女还未睡下,坐在床上的神态却更多的像是在等青风。
在老位置坐下,青风盯着她看了片刻,淡然道,“是武三义挣脱了绳索想闹事,不过还好没有伤到人。”
盲女心善,定然是不想知道那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和内脏,而这样的事,对她来说不知道为最好。
“然后呢?”
“然后,他被捉住,烧死了。”语气一派理所当然。
盲女默然一会,转过头看向床榻的里侧,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事。
过得好久,她才开口轻声道,“青风,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不要管?”
青风挑眉,“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盲女摇头,“我并非单指这一件事,我的意思是,从最初一开始,你就不该管李东兴和白氏的事,你想找人,慢慢观察便是,他们的恩怨情仇本就与你无关,何必又要帮着李东兴让别人把白氏和武三义捉起来?如此一来,不管这人是好是坏,总归这条人命和你是有了牵扯。而你又非阎王或判官,无权干涉凡间事。这对你,对你以后重回地府,并无好处。”
青风不屑一顾,“一条烂命而已,无需多想!”
“青风将军!”盲女皱眉,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些许。
青风抬眸望过来,这个称呼,她倒是好久未叫了,不,应该说,她只是在最初被家人遗弃,初初与他相遇时才叫过那么一两次。而那时她还年幼,记得,最多也就八岁吧。但稚嫩的嗓音叫起他的名字竟显得如此娴熟和自然。
“它们都叫你将军,听起来很威风,可你总该是有名字的吧?你叫什么?”
“青风将军?那我可以叫你青风吗?我觉得这样比较顺口呢。”
“青风我想要个小木屋。。。。。。。。”
“我想要把木梳,青风你可以帮我做个吗。。。。。。。。。”
“青风我可以种菜的,不信你给我找些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