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黎明时分,当阴沉的天空终于露出一丝渴望的鱼肚白时,苏红蔷很是无奈的靠边停了车,然后将头靠向座椅的后背,两眼迷茫的望着外面所见之处白茫茫的一片。
“呃。。。。。。。。。,已经到了?”
兴许是察觉到车子太过平静,又或者是因为终于睡饱的原因,总之李风在停车后没多久就先睁开了眼,同时伸手推了推旁边仍旧睡的像个死猪一样的赵小虎。
“啊?这就到了?”睡前曾经很兴奋的想过此次自己终于可以像个英雄一样到古墓去探险,还信誓旦旦的对李风说他会保护他,虽然遭到了不屑的一个白眼,但我们的小虎同学仍旧是带着这样美好的理想沉沉睡去的,此时一被叫醒,给李风一样先想到的是,目的地到了。
“呃。。。。。。。。。。,不是说风青镇是个古镇吗?这里。。。。。。。。。“隔着汽车窗户往外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李风一头雾水的扭头问苏红蔷。
”啊,我明白了,苏老师是不是绕过了风青镇,直接开到后方距离坟墓最近的地方了?这样他们就谁也找不到咱们,从后方轻而易举的走进古墓。是吧苏老师?“小虎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李风疑惑的看看小虎,再望向苏红蔷,“可是,这要从哪里走才对呢?这里看起来很荒,根本没路啊!”
“笨,谁家古墓旁边还专门给人留条路啊?”
“但是根据资料,上官青风的墓应该是离镇子不远的,可这儿。。。。。。根本看不见一座房子啊。。。。。。。”
“这才更加能说明咱走的路不一般啊。。。。。。。。。”
“我迷路了。。。。。。。。”
“看吧,我就知道,苏老师是迷。。。。。。。。迷路?”
两人吵吵嚷嚷的在车里争论着,冷不防听到苏红蔷嘴里冒出的四个字,反应过来之后,同时扭头瞪大眼睛向她望过去。。。。。。。。
过了一会,李风嘴角抽搐了几下,轻声道,“您不是狐妖吗?”
”对啊,“小虎在旁边点头附和。
苏红蔷眨了眨眼,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却唰的一下扭头向后排望过去,”你们俩什么意思?狐妖怎么了?狐妖就不能迷路吗?啊?谁规定的?啊?。。。。。。。。。。你们是不是对狐妖有歧视?说。。。。。。。。。。“
李风和小虎两人上身靠在一起,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苏红蔷,随后同时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敢。。。。。。。。。。“
泄一通,苏红蔷感觉心里比之前好受了些,但转过头却又把脑袋重重往方向盘砸下去,同时绝望的喊声在车里响起来--
“车没油了。。。。。。。。”
。。。。。。。。。。。。。。。。。。。。。。。。。。。。。。。。。。。。。。。。。。。。。。。。。。。。。。。。。。。。。。。。。。。。。。。。。。。。。。。。。。。。。。。。。。。。。。。。。。。。。。。。。。。。。。。。。。。。。
追了一夜,临近天亮两辆装备齐全的高档越野车终于抵达了风青镇。
“真是怪了,刚出锦溪的时候还能探查到他们的些许踪迹,可是越靠近这边就越难找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了。。。。。。。。。竟然能隐藏的这么好?看来还真是低估了苏红蔷。”
此时在扈三开的这辆车上,温连照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但后排却已经由原来的三个少年换成了秦半仙和他儿子秦冬临。
听到温连的话,秦半仙将眼神从窗外收回,淡淡开口道,“既然他们想刻意避开我们,当然不会让我们再轻易找到。不过没关系,反正都是一定会去古墓的,他们若是在前面开路,我们倒还会省了很多事。。。。。。。。但是眼下。。。。。。。。”
说着,秦半仙眼角的余光在瞥到两个在镇子的入口处一闪而逝的身影时,笑了笑,“冬临,你跟万尘和万俞去找他们聊一聊,随便也把那只被改造的吸血鬼还给他们。”
“知道了爸。”秦冬临答应着,在汽车刚一停稳时便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温连回头,“师父,我进镇里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有人见过李风他们三个,然后我再到断桥那里转一圈。”
秦半仙点头,又吩咐道,“扈三跟温连一起去。”
乌云密布的天空还在飘着雪,虽然相比昨晚是小了些,但此时走在布满了厚厚积雪的古镇小路上,在咯吱咯吱有规律的响动中,满目的白色加上周围远离年代的古建筑,有一瞬间温连竟有种置身千年以前的错觉--似乎现在并不是二十世纪的一九九三年。。。。。。。。。。。。
一路走入,直到进入镇子的正中间,他们却神奇的一个人也没遇到。
”从之前得到的资料显示,这个镇子大概有五十年没人住了,虽然被划为古镇保护着,但是负责看护和打扫的工作人员肯定不会起这么早,至于真正来旅游的人,就更不可能会在大早上六点多钟就跑过来了。所以看不到人也正常。“
”是啊,零下十几度的地方,谁没事抽风会在这时候过来呢。“
”没错,呃。。。。。。。这棵树。。。。。。。。“
两人沿着那条不算宽敞的石板路边走边说,当走到两个巷子的交叉口,当看到结了冰的河边一棵粗壮的歪脖子柳树时,特别是那树干之上焦黑的树皮还冒着不知是热气还是什么的白色雾气时,两个人同时好奇的停了下来。
白雾缭绕之中,温连似乎隐约看到一个没了脸皮的男子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垂死挣扎。。。。。。。
“这里昨晚打雷了?这棵树是被雷劈了?”
在扈三好奇的问话声中,温连回了神,他摇摇头再仔细去看,眼前的柳树确实是棵古树,因为冬天的原因,满树或粗或细的枝杈都已经变的光秃秃,可即便如此还是能看的出这种现象仅仅是来源于季节,而并非它已经死掉了--即便它的主要枝干都如同遭过雷击或是火烧而变得漆黑一片。
可它没有死,也并非遭过雷击,相反,它肯定活的好好的。
想起自己刚刚看到那幕火烧无脸男的景象,温连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那不是错觉,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