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那口条。
对方四五个人,愣生生没吵过他!
实则刘一手也是气急了。
他只不过串个门子,家都差点被人端了。
还差点伤着几个孩子。
“我说你们有人性没人性,我回村里了,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去哪儿了,你们找我不行?”
“拿着这些东西跑家里来干嘛?”
“还想砸了我爹给我老宅?!”
他叫骂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指着对方的鼻尖就开始输出。
唾沫星子都要喷过去了。
“行了行了,小五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和你哥我犯浑。”
对方头也是白茫茫一片,听称呼应该和刘一手是堂兄弟。
他才有资格和刘一手说话,其他都是晚辈,再生气也只能乖乖挨骂。
刘一手收回手,不屑道:
“犯浑?到底谁犯浑?”
“你啊!”刘老大眼睛一瞪,“当初你不声不响,丢下一封信就走了,大伯被你气个半死,差点走了路。”
“多年了,只有大伯下葬的时候你回来过,其他时候连一封信都没有。”
“后来每年上坟祭祖,都是我们在替大伯大婶扫墓,按村里的规矩,谁祭祖,谁继承房子。”
“你拍拍屁股在外面逍遥自在那么多年,现如今回来了就说你是大伯的亲儿子要把房子拿回去,不合理吧?”
刘一手也没想到,当着外人的面,堂哥居然掀了他的老底。
面上有些挂不住。
可当初离开家的事情他不后悔。
“老头当年固步自封,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们不懂。”
“其他祖业我可以不要,我们家从爷爷那里得的,都可以归你们分了,但是这个中药堂和祖宅我不能让。”
让了他住哪儿?
落叶归根。
总不能让他睡大街吧?!
“当初爷爷走的时候,指名道姓要把家业交给我,我得守着这个老药堂。”刘一手说得义正言辞。
只可惜对方并不答应。
其他的祖业也就是一些薄田,几处老屋。
最值钱的还是这个老药堂和宅子。
就算不住人空着,那也不能拱手让人。
刘一手多年未归,拜先人也不在。
他们负担了后代的责任,理应继承产业。
“爷爷,不用和他多说,就是个老疯子,把他弄走就是!”
“爸,村里也是向着咱们的。”
身后几个年轻人已经压不住。
刘一手“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