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力和陈友二在祠堂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到后来,友三友四都被叫了出来。
陈友四是他们三个之中最小的。
他脸上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尤其是看见三哥惴惴不安的样子,更是肆意。
“我说三哥,你到底怕什么?”
“我们请那女人吃饭是给她面子,她不要,也能怪我?”
“你懂个屁!”
陈友三不敢对二哥叫唤,收拾老四还是绰绰有余。
他一把揪起陈友四的耳朵。
“你啊你,什么都敢说,我们几兄弟早晚被你害死,你知道沈七七丈夫做什么的吗?军官,大军官!陈大力最怕这种。”
陈友四疼得龇牙咧嘴,嘴巴却依旧很硬:“军官怎么了,公安不都早就打点好了吗?”
他年纪小,压根不懂事情的严重。
公安可以不管他们。
但这个事儿要是涉及到了军方,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因此陈友三才提出和沈七七示好。
一个宋明算什么。
大同置业都是些外乡人,却在他们粤东混的风生水起。
要他说,真要做生意,就得跟这种人打交道才对。
“二哥说的没错,三哥你啊,就是钻钱眼里,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起家的。”
“就是合作了,早晚是个雷,把她赶走我们自己干呗!”
陈友四最崇拜的还是他们二哥。
那才是做大事的人。
不像三哥。
瞻前顾后,双眼只向“钱”看齐,一点儿傲骨也没有。
陈友四趁着他不注意,稍稍一用力,便挣脱了束缚,一溜小跑去了另一头。
“你——”
陈友三甩了甩手。
行。
都不听他的。
那就看他们怎么办就是。
眼前忽然多了道身影,陈友三收敛了神色。
“大力哥。”
陈大力并没有理会陈友三,反而是黑着一张脸快步离开,连伞也没有拿。
这是怎么了?
他扭头去看,陈友二悠哉悠哉地走着,还掸了掸身上的香灰。
“二哥,大力哥看着和生气了似的。”
“有点儿想不通,不过没关系。”陈友二微微一笑,“有大姐呢。”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