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薛五,这次过来是想在外面租套房子,你去问一下刀疤。
“得嘞,您放心,这点小事,刀疤还是很给面的。”
事实也是如此,刀疤的确很给面,只是给的太足了,不多时,几十号大汉跟着薛五那个小弟一同回来了,为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从左眼眉毛开始斜着一条刀疤直接划过整张脸,要不是鼻梁完好,这个人就不是丑那么简单了,那简直没法看了。
尤其是他笑起来时,带动着脸上的疤痕,可以说面目狰狞了,张为民都怀疑他能做到这片的顽主头目是靠吓人坐上去的了。
“民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民哥吧?久仰久仰啊。”
“兄弟我老早就想来拜访您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被我碰到了,我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马上就来求见您了。”
这么着,今我做东,请兄弟们去老莫搓一顿,如何?
刀爷客气了,是我来的唐突,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失礼了。
人家客气客气,他自然也要给面子了,要不怎么说顽主就是一群自命不凡的瓦砾呢?
每个人都很牛逼,谁都不服,大院子弟都敢为敌,都敢叫嚣,大院里的人,那是什么人啊?那父辈都是当兵的,有的旅长,有的师长,别的不说,就说钟跃民父亲就是军区领导,袁军家更牛,可就这样,顽主们依旧照样揍你。
可说他们是瓦砾也没错,他们敢叫嚣是仗着当时的口号,人人平等,而且那时候的当兵的更注重面子,自己儿子被打还打输了,还有脸告家长?他们人多,大院子弟人就少了?
可到了严打,他们就像是瓦砾,一碰就碎,只不过是平时自命不凡,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而已,啥事都讲究个面。
张为民从这群人里长大,这其中门道,他自然清楚,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他啥时候这么大面子了?
他能让薛五去求刀疤帮忙,那是仗着龙三的几分面子,毕竟龙三是四九城外有名的混子,做到他那个地步,那和四九城里外的混子头目多多少少都是相识的。
或许有人是敌人,但大多数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家出来混,都讲究一个面,你拿着烟酒去求个事,又是认识的同行,这个面子不给,不就是不给龙三面子吗?
可刀疤毕竟是这片的头目,那是和文三差不多的,可以单独镇几条街的主,怎么亲自跑过来见他呢?
而且语气十分客气,根本不像是装的啊,我民哥的名头这么响吗?还是说龙三达了?我跟着沾光?
“打我脸?打我脸是不是?民哥您肯给面让我请您吃个饭,我就倍感荣幸了,你要真给我备礼,那不是折煞兄弟我吗?”
“哟,兄弟我眼拙,没注意,这位是?嫂子?还是自家妹子?”
见刀疤看过来,冉秋叶吓得躲在张为民身后另只手紧紧握住张为民的衣角,不肯撒手,她是真的害怕,这也太吓人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这要不是大白天的,她能叫出来。
“哈哈,张为民握住身后的小手,安抚了一下,笑着对刀疤说道:这是我的女人,没什么见识,刀爷别介意。”
“嗨,别人叫叫也就算了,兄弟您这么称呼,我可不敢当啊,您要真把我当哥们,叫我刀疤就成,这附近的顽主都这么喊我。”
“哈哈,刀疤兄弟既然这么说了,那你也别老是您啊您的了,我听着也别扭,叫我为民就行。”
“那可不行,我还是叫你民哥吧,您是龙爷的高徒,按辈分,我也不该直呼其名不是?”
张为民心想,顽主啥时候这么讲究辈分了?我怎么不知道?这玩意是从哪里论的辈分?从我师父那里?
“哈哈,随意,随意点,别太拘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