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第八层就像一件脱线的毛衣,看起来还保持着完整,但是只要扯着线头轻轻一拽,整件毛衣就散开了。
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根线头。它一定不能是单独的一件事,或着一个人。
毕竟促使世界形态改变的是一系列偶然事件叠加的后果,而这些偶然事件之间,一定还有个必然的关联。
第八层是个在展过程中本身就出了问题的世界。不知道什么原因,它被夹在了科技与反科技的力量中间,没有个结果。
而这两个力本身就是互斥的,在世界形成的初期还好,但一旦人类文明趋向成熟,就必须舍弃一个。
但是现在第八层的文明展程度明显是早早越了初期阶段的,那么这势均力敌的两个力量共同存在,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
在陶斯然看来,第八层就像个两个展方向截然相反的世界被强行粘在了一起,但依旧在以很快的度,向两极展着。
这两股相反的力就像扯皮筋一样把第8层疯狂往两头扯,等到过它的弹力极限时,它就会啪的一声断掉。
她让富尔特做的,就是在此之前,把第八层重新恢复成互不相干的两个世界。
那么就要找到一开始能让这两个世界粘在一起的人,他们做的那些最终导致两个世界重叠的事情,也就是毛衣的线头。
还好,有了光轮的出面,第八层层主利利索索的就把富尔特所需要的所有资料都摆在了他的面前。
富尔特看着眼前厚厚的资料,叹了口气。陶斯然让他找的,就是镜像人。
也就是本来应该分别待在两个世界,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除此之外有很多相同之处,甚至连长相都一样的人。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富尔特做了几天,都是没有头绪。
这几天他着重翻看的都是户籍信息和各种身份登记,但是一无所获。
别说长相一样的陌生人了,这个世界里连一对双胞胎都没有。
富尔特叹了口气,随手翻开了巫师协会的成员登记表。
他手里现在拿的这本是最低级的黑袍巫师的统计表,资料少的可怜,很多人都是就记了个姓名住址,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富尔特粗略的看了看,这本册子一共就记了三页,大概百十来号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虽然没有特别丑的,但是里面一个相貌出众的也没有。
富尔特匆匆翻过了一下,就放在一旁了。但是等他看完其他册子,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也没有什么原因,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往那薄薄的黑皮本子上瞟。
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伸手把那本写真黑袍巫师信息的本子拿了起来。
薄薄一本资料,只有一半人有照片。富尔特翻着看了一会儿,起先他还是没看出什么,但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先拿出一个蓄着胡子的,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老巫师的照片,然后又挑挑拣拣拿出来一个十几岁少年的照片,摆在了一起。
然后又伸手拿出一个年轻姑娘的照片,放在了老巫师的上面。
富尔特不断的挑选照片,并调整他们摆在一起的相互位置,到最后竟然把所有照片都用上了。
富尔特眉头紧皱,他看着自己摆出来的那个同心圆,终于还是确定了。这几十个人,用的是同样的长相模版。
他们都是以最中心的那个黑青年的长相为基准,对自己的外貌进行了不同程度上的微调。
富尔特又不由得多想了一点,这还只是有照片的几十个人,另外一半人,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而这个位于最中间的黑法师,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富尔特想着,伸手把那张照片翻了过来。那后面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他的名字罕雅;后面是一串地址。
富尔特默默记下了这串地址,看来他必须要尽快摆放一下这位年轻的黑袍法师了。
就是这个登记的时间太早了,还希望他现在没有搬家才好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给陶斯然递了个消息过去。
自从他决定给陶斯然当牛做马之后,就拿到了一个类似于传声器的东西,让他可以和21层的人联系。
坐着等了一会儿,就得到了她肯定的回复。富尔特于是简单准备准备了一下,就按着地址找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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