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把东西放下后,没做片刻停留转身匆匆离开。
第二天早上,锦娘正在吃早饭,突然管家宋福前来禀报“五夫人,您听说了吗?”
锦娘的脸瞬间有些紧张,她问“什么事?”
“四海钱庄的郑掌柜死了。”
锦娘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哦”了一声。
宋福继续说“还有就是济世堂李郎中的夫人婉儿也死了,据说死的时候两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现在这事可是哄扬动了,没有不知道的。大家都在议论这郑掌柜怎么和婉儿搞到一起去了。”
锦娘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官府怎么说?”
宋福摇摇头说“官府还没有定论呢。”
话分两头,咱们再说知县陈大人,早上听衙役禀报说四海钱庄出了两条人命,陈大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直接来到案现场。
仵作验尸后,对陈知县说“两人中了同一种慢性毒药,但奇怪的是婉儿中的毒比郑掌柜既早又深。”
紧接着刘捕头说道“大人,我们在一个鼻烟壶内提取到一种毒药,应该就是致使两人丧命的毒药。据伙计说这鼻烟壶是宋家五夫人锦娘昨天夜里送过来的。”
陈知县略作思量,他说“来人,带锦娘前来问话;还有仔细检查屋中其他物品是否还含有这种毒药?”
许久后,刘捕头来报“回禀大人,屋中没有找到其他带毒的物品。”
陈知县心想现在看来这郑掌柜和婉儿肯定是有奸情。但按照常理,如果鼻烟壶有毒,那么先中毒的应该是郑掌柜,怎么会是婉儿呢?这点说不通啊。
正在这时手下人禀报“大人,锦娘带到。”
陈知县看着走过来锦娘,举起手中的鼻烟壶问道“锦娘,这鼻烟壶可是你们宋家之物?”
“大人,是我家祖传的东西。因为我在郑掌柜的钱庄借了4ooo两银子,说好以此物作为抵押,于是昨日我将它从周亮周公子处赎回来后,就交给了郑掌柜。”
陈知县皱眉说“你是说,这个鼻烟壶是你昨天刚从周亮手里赎回来的?”
“是的,大人。”
陈知县闻言,又对旁边的衙役说道“来呀,去请周亮。”
不一会周亮也被带到四海钱庄,一看见陈大人,周亮就非常不自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办案多年的陈知县一眼就看出,周亮有问题。
于是他问道“周亮,锦娘说她昨日在你手中赎回了宋家的宝贝鼻烟壶,是吗?”
周亮慌忙答道“是。。。。。。是。。。。。。”
陈知县脸一沉,说道“你可知郑掌柜,婉儿都死于鼻烟壶中的慢性毒药?”
周亮一听脸都绿了,他赶忙说道“大人,这些我可不知道啊,再说了东西是我昨天给锦娘的,可是她也完全有可能往里放毒药,然后嫁祸给我啊。”
陈知县道“也有你这么一说。”说完便转头望向锦娘。
锦娘镇定地说“大人,我一个弱小女子上哪里去弄毒药啊?”
此话一出,反倒提醒了陈知县,他赶忙对手下人说“去县城的每个药铺,查查这种毒药的来历。”
那人应声而去。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婉儿,你死的好惨啊。。。。。。”
众人一见来人正是婉儿的丈夫李郎中。
陈知县吩咐人将李郎中带了过来,他问道“李郎中,你怎么才过来?”
李郎中哭着说“大人,我每个月的十三都要去感业寺住上一晚,主要是替我母亲还愿,这件事已经坚持了1o年。我刚回到家,就听说了此事,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
陈知县听了李郎中的话,若有所思。
过了好久,去查毒药的衙役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他手中拿着两本账簿,对陈知县说“大人,这是小人在济世堂和悬壶药铺查到的,上面记载着前天曾有人在两家店分别买过两味不同的药材,而这两味药合在一起,正是致死婉儿和郑掌柜的毒药。”
陈知县听了心中大喜,他赶忙接过两本账簿,只见上面写的是一个叫“6四”的名字。
陈知县问手下人“本县可有6四这个人。”
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摇头。
正在这时,一旁的李郎中说道“大人,那个6四是个假名。”
此言一出陈知县的眼前一亮,他说“你怎么知道?”
李郎中说“前天来买药的人我认识,是周公子家的一个伙计,名叫刘四。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不小心写错了,可刚才听您一说,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故意写错,以防被别人现。”
陈知县又转头看向周亮,阴沉着脸说“周亮,你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