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我必须认清现实,我们男人比起女同胞来确实处于劣势。但我们男人也有优势,走路快。
我毫不客气,一顿猛吃。
钱菲儿又占我便宜“你狼吞虎咽的样子好有节奏感,我好想给你配点特殊的背景音乐。”
“在长辈面前说话要有礼貌,信不信我把你的气放了?”我说完,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左右两侧。
钱菲儿明白过来之后,一边笑,一边揪我手臂。
这姑娘比她爹大方,等我工资了,我请她吃大餐。
老钱说让我当车间主任是早有计划的,虽然还没正式宣布,可事实上已经在行动了。
之前一直是老板娘在负责车间管理,老钱垂帘听政,负责总调度,他的主要任务是对外负责销售。
两夫妻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是典型的小作坊家族式企业。这种模式通常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却拿一个人的工资,是小微企业的通病。
老钱外出谈业务去了,老板娘叫我去办公室喝茶,她沏潮汕功夫茶手法娴熟,递一杯刚冲好的热茶给我“小高,你来工厂也有一些时间了,我们家老钱对你印象不错,我也觉得你挺踏实的,对工作认真负责,这是挺好的呀。”
“老板娘,您过奖了,我工作中还有不足的地方,多多指教啊。”我一脸认真地说。
“小高,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老板娘态度诚恳地说。
“您讲。”我说。
其实我都已经猜到老板娘要说什么了。
老板娘几次想开口又把话憋回去了,看着我笑,不停地递茶给我。
我想,一般别人难以启齿的话,听的一方应该主动一点比较好,于是我说“老板娘您尽管讲,作为下属,如果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应该主动去把工作干好。”
老板娘满脸微笑“小高,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说了,以后我忙不过的时候,你帮我一把。”
事已至此,别无选择,我只得咬牙答应“老板娘,这个可以的”。
我开始做起老板娘的副手,帮她记录员工考勤。我在墙上贴出勤表,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早、中、晚加班都得逐一记录,有上班的打钩,缺席的打叉,迟到几分钟备注。这是文员干的事,现在我顶上,在小工厂混,必须啥都会,别问我为什么。
物料入库、领取、盘点,良品、不良品我也要登记,这是仓库人员该干的事,对不起,小工厂没这个部门,我顶上。
流水线上,员工计时、计件我也得管。计时白班8h,加班3h,这个简单易记。计件,清点成品数量,半成品还得称单重计数。这个本来是小组长的事,老板娘全让我一个人干了。
产品组装过程中出现质量问题,这本来是品管员负责,不好意思,小工厂不设这个岗位,老板娘让我一个人负责。
机台出问题不能正常运转,这是机修人员或电工的工作,老板娘说小高你去试试修一下。不去吗?不行,必须去。
老板娘对我讲“小高,工厂就你一个男员工,以前机器设备是老板负责维修,现在老板经常出差,维修的事你顶一下。”
卧槽,什么都要我干,我比孙悟空都厉害了,我有七十三变。
一个月下来,我累成一条狗,离职的念头都有了。不是考虑到工作不好找,老子甩手就不干了。老钱两口子就是捏住我这个痛处,大事小事都交给我干。一个字——累。
思来想去,小工厂都有这个通病,辞职去别的工厂也一个鸟样。想想张军、陈明和杜磊司经常没活干在出租屋斗地主,那种闲得蛋疼的生活又不是我想要的,只能咬牙坚持。
配方研让我头痛不已,车间管理又让我身体疲惫,身体已经被工作掏空。
工作上的巨大压力让我身心疲惫,终于熬不住了请假休息一天。我去出租屋找陈明、张军和杜磊司诉一下苦。
出租屋房门紧锁,他们三个没有Bp机,无法联系。原本以为他们去干活了,我问他们的邻居,邻居说这几天他们三个都没事干,上午斗地主,下午出去玩了。邻居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他们三个去附近一个茶楼喝茶去了。
我转悠了好几圈才在一个巷口处看见一个挂着“男士茶楼”的手写牌子。男士茶楼,难道潮汕女人不喝茶?
我怀疑这茶楼有猫腻,很可能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茶楼,会不会是麻将馆呢?我想杜磊司他们三个会不会是团伙作案,三个人商量好打麻将作弊,去赢别人的钱弄点生活费吧。具体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我走到茶楼门口正想开口问,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先开口“喝茶看录像一块钱。”
“你这里是不是有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四川男子在喝茶?”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