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面色困窘,左右为难,此时“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救了,便是见利忘义,不救便是冒犯尊长,最后,萧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双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法印,那玉佩便自己从星流云手里脱出,飞回到了萧聪手上。
“咦,怎么不见了?哎呦,我去!”
愣了片刻,星流云转身就逃,那表情的夸张程度,不亚于见了猫的耗子。
来嗜炎兽毛竖立,体表“噌”的一声窜出一片火焰,眸子里亦是一片火红,
“天杀的小子,老夫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星流云被追得抱头鼠窜,从窗户跳出,慌不择路,在院子里东躲xi藏,老嗜炎兽不依不饶,应该是看在星广浩的面子上,老家伙虽未对星流云动真格,但这些无伤性命却炽骨的灼热却让星流云苦不堪言,最后还是得萧聪出面“调停”,用了五瓶上品丹药的代价才算是勉强保下来星流云的“小命”。
“这小家伙很有意思。”
秦管家莫名其妙地对萧聪说了那么一句话,让萧聪一时很是摸不着头脑。
风波既过,离散在即,送星流云至驿馆大门,想不到这家伙此时竟还是一脸贱贱的灿烂,他灰头土脸、狼狈至极,回过头拍了拍萧聪的肩膀,道:
“哥们,今个儿帮了你一个小忙,来日可得还我一个人情哦。“
说完,便萧洒地离开了。
萧聪望着星流云没入人海的身影,不但愤然,而且茫然,搞出那么大个笑话不说,还让人白白奉献了五瓶上品丹药,最后还让人还他人情,乖乖
“真的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吗?“
带着疑问,萧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秋日午后的窗外,鸟叫声正欢,这些留此入冬的鸟儿,如此美好的时光留给他们的恐怕已经不多了。
萧聪正立于房门前出神,“吱“,房门开了。
他回过头,看见的,竟是以人形而立的老嗜炎兽。
“前辈,你……“
老嗜炎兽手里拿着一张纸,在风中轻轻飘荡,在他一身火红色身影的映衬下,显得分外醒目。
食指虚弹,那张纸便如有了灵性一般轻轻飞起来,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萧聪身侧的一张古意甚浓的茶几上。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小子,我不欠你了!“
说完,转身便走。
老嗜炎兽这番言行,让萧聪自觉分外尴尬,他抿着嘴唇,露出一丝苦笑,
“前辈,您不用这样的,之前的事多有得罪,是晚辈不好,晚辈应向前辈赔礼道歉才是。”
“免了,免了”老嗜炎兽不耐地摇着手,“一码归一码,“然后忿忿地叹了口气,道:“这天杀的小子,下的一手好棋!”
老嗜炎兽缓缓离开,萧聪拿起茶几上老嗜炎兽留下的纸,略微一扫之下大惊失色,
“这……这……竟然是阵傀秘法,这深藏不露的老家伙,架子上还真有货哩!”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老嗜炎兽写得一手好字,真想不到身为一兽族之长的家伙,竟能将人类的文字写得那么好,但语言晦涩难懂、飘渺无常,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因急于履诺,便将之前照本宣科背下来的东西誊写到了这张纸上。
萧聪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寥寥数语,却极近大道真意,也得亏他自小博览群书,在师父的帮助下偷师百家,所以文化功底相当厚实,不然还真理解不了这玩意。
“哦,原来我那份只是下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