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闷响,就像是个西瓜从内部爆开,红的白的撒到四边,沾的周围人满身血污。
无头的尸体还维持着跪拜的姿势,摇晃了几下,便砸在地上,血肉模糊间,惊得旁边人捂嘴欲呕。
但却无人敢动。
江夏将伸出的手指,缓缓收回,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溅在手指上的血污。
他轻声说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继续当狗,就休怪我不给脸面。尔等脑中都种爆头法咒,所思所想尽在我执掌之中,若还想欺瞒,就是这般下场!”
“仙人爷爷饶命!”
当即一人趴在地上,以头触底,瑟瑟抖,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涌出来,又声嘶力竭的嚎叫道
“我与那如意坊从此不共戴天,必不再与那等贼人往来,愿为仙人鞍前马后效力,只求爷爷绕我一命。
我上有老母要养,下有孩童可怜。
饶命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效仿,各个诅咒誓,就差以血作书,来表达心意。
刚才见仙人一指凌空点爆那人头颅,这等手段,绝对是仙家法门,好像是邪修手法,谁人不怕?
但其实就是个埋在脑中的纽扣脉冲炸弹,联同最劣质的芯片一起植入这几人脑中,对于罗格来说,不过是十分钟就能做完的“小手术”罢了。
不过在这几人身上花了这么大工夫,肯定不只是让他们跪地求饶这么简单。
江夏背负着双手,摆出一副神棍姿态,他慢悠悠的说
“你们都是凤鸣国人,理应遵守朝廷法令,孙大人代表朝廷威严,敢和孙大人对着干,就是和朝廷过不去。
和朝廷过不去,那就是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他左手下劈,做了个恶狠狠的手势,吓得几人又缩了缩脑袋,为那个胆子大点的,便瑟瑟抖的迎合道
“是,是,仙人爷爷说得对,我等已大彻大悟,以后必不敢违抗孙大人虎威,是我等猪油蒙了心,这才和如意坊继续勾连。
以后定不会这么做了。”
“好!”
江夏出一声大笑,他说
“既然已知悔改,孙大人便有一件要事,要交给你等几人去做,只要用心做事,我便为你们解了这爆头咒法。”
下方几人暗暗叫苦,但无人敢言。
还是那个胆大的仰头,信誓旦旦的说到
“请大人吩咐,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会用心去做,必不会泄密于贼人。”
“很好。”
江夏长笑一声,说到
“出山去,把凤鸣山生之事,泄密给山外的如意坊据点,原原本本的说,不必隐瞒,再鼓动他们联手来攻,闹得越大越好。
只要这一波鼓动贼人过百人过来,便给尔等解了法咒。
先把身上血擦一擦。
然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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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之后,凤山之外,凤阳郡的边缘府城,如意坊的本地商号里,大管事收到急报,大腹便便的他只能终止了每日的享乐,赶来此处。
在商号内厅,大管事听几个衣衫褴褛,跪在地上的如意坊帮闲,将凤山矿生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待听完之后,这大管事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砰”
常年养尊处优的大管事攥起拳头,一拳砸在旁边桌上,震得茶碗跳动,茶水四溅,他色厉内荏的大骂道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矿监,竟敢做如此忤逆!杀我管事,占我矿场,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