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江某之前搏杀刘如意贼子时,听他说,凤山那差点要了我命的星阵,是太守差人放的?”
这话一说,小院中的气氛,立刻变得低沉凝滞。
洪太守的眼睛眯了眯,他和江夏是第一次见面,但也听洪森说过,这江夏不是个鲁莽之人,但这一开口,就谈这事。
莫非。。。
“太守莫要多想。”
江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温声说
“江某不是兴师问罪来的,只是说太守谋略高,那星阵虽然差点要了江某的命,但也是我人生转折。
若无太守谋略,我如今还是个落魄书生,又哪有今日能与太守谈笑风生的资格?
江某说起这事,是要感谢太守。
虽然是太守无意所做,但于江某而言,也算是一桩恩惠,我虽与太守从未见过,但这桩恩惠,可是一直没忘。
今日就以此三杯佳酿,略表心中感激。
我干了,太守大人随意。”
说完,江夏仰起脖子,便将那一杯酒饮尽,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同样是一口饮尽,洪太守的表情也变化了一下。
见江夏很豪爽的饮完三杯酒,却也露出一抹更温和的笑容来。
院中气氛,一下子又舒适起来。
这江夏,有股草莽气,不做作,但确实会说话,还会拉关系,几句话,一杯酒,就让双方有些生分的关系,变的融洽。
但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洪太守是主人,洪管家也落座下来,一边劝酒,一边说些过去之事,洪太守喝了几杯,也说起自己早年间从军打仗,见国家羸弱的遗憾。
还说了江夏的新武器,以及新兵的训练。
他话里话外,都是要加强双方合作,还要更多的火铳弹药,加练新兵,但却不谈具体生意。
这很正常,有些事能放在酒桌上谈。
但有些事,不能谈的这么直白,尤其是军国大事。
待双方喝过一轮,又有洪管家唤来舞女,在院中有灯笼点缀,月下看美人起舞,丝竹之音渺渺,比江夏前世见得场面要“素”很多。
不那么荤。
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梓恒,今夜老夫其实本还要请一位贵客,来与你相见。”
太守靠在椅子上,以长辈对亲近后辈的口吻说
“那人与你一样,也是修行中人,也是老夫的后辈,你两年纪相仿,本想着能相熟一番,以后在修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但无奈,多年不见,他却还是原来那个闷葫芦性子,还羞的不愿见人,实在是让老夫有些遗憾。”
“哦?”
江夏放下酒杯,将目光从那些轻纱舞女身上移开,看着洪太守,沉吟几息,便问道
“太守所说的,莫非是。。。三王子殿下?”
“哈哈,梓恒果然是聪慧之人。”
洪太守哈哈一笑,把玩着酒杯,对江夏说
“对,就是我那外甥。
他前些时日,从墨霜山回返京畿,去看他父母,这几日刚好要回去仙山宗门,便顺路来看看他舅舅,也就是老夫我。
他在墨霜山待了多年,也染了那些墨家修士习气,对机关术颇有兴趣,茂林从你那购得的轰天雷炮,这几日已被他拆了好几遍。
他还听茂林说,梓恒你手里,有万人敌连火铳,便缠着我要见你,今夜这晚宴,本就是为他和你办的。
但你来了。
他却又拿捏身段,说什么墨家人相见,不能有外人旁观。
唉,从小生在深宫,年纪大点又被送入仙门求学,如今也是弱冠之年,却不通一点人情世故,比起梓恒你来,真是百无一用。
实在是让老夫无奈的很。”
说到这里,老太守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对后辈无用的担忧,这一瞬,老谋深算的洪太守褪去伪装,像极了个担忧外甥前途的舅舅。
他对江夏说
“梓恒,老夫知你是个有骨气的,又将踏足仙道,离去凡尘,而你今日也是客,本不该如此。
但看在老夫薄面上,还请你去见见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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