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哗啦。。。。。。”
漆黑的暮色下,一栋别墅内响起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华贵的水晶吊灯照耀着地板上的一片狼藉。
隋庭郁靠坐在单人沙上,漆黑的眸子与他手中捻着的琉璃佛珠融为一色。如死海一般的表情,沉静的瞅着正在疯的女人。
“施妍,你闹够了没有!”
“呵,我闹?到底是我闹还是你闹?结婚这五年,你一个不高兴便夜不归宿!三天两头玩儿消失也就算了,就连我的电影布会你都从不出席、我去外地拍戏半年你也从不探班!外人都说我婚后被金主厌弃遭遇婚变,我的演艺事业暴跌全都拜你所赐!
现在我不过是带着星宝去了趟游乐园,你就要把我关起来禁足?你究竟有没有拿我当成妻子看?有没有拿我当个人看?”
“啪!”
施妍气愤的挥下展柜上的另一只青花瓷瓶,溅起的碎片恰巧划过隋庭郁的眼皮。
眼皮上的血珠为隋庭郁冷硬的五官凭添一抹凶狠,他捻着佛珠的动作变得缓慢而用力。
“你把星宝独自丢在游乐园,和别的男人去花前月下,直到游乐园关门,星宝哭晕在厕所才被工作人员现报了警。。。。。。施妍,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
施妍望着隐忍的隋庭郁怔住。
她的眼神与套裙上的碎钻同样尖锐锋芒。
半晌,施妍声音清晰的辩解:“是星宝说她非要自己待在游乐园,我才给她包场的!你也知道星宝跟我不亲,我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再说,游乐园早就被清场了,根本没有坏人可以带走星宝。”
“星宝才四岁!”隋庭郁重申。
“你在外面彩旗飘飘,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说来说去,你心中就只有那个男人!既没有孩子,也没有我。”隋庭郁冷声讽刺。
“对,我爱他,这样你满意了?”
“。。。。。。真是疯了。”
见施妍如同鬼迷心窍,隋庭郁便得知这次的谈判一如既往以失败告终。
他心中窝着火儿,因为惦念着正在昏迷的隋星宝,便不想跟施妍继续吵下去。撑着沙站起身。
隋庭郁右腿有残疾,可胜在体型颀长,又有名贵的西装加身,他那怪异而缓慢的迈步姿势,倒让他走出了几分桀骜和慵懒。
“是,我疯了。”
施妍如锥子一般的眼神回头,恨恨的刺着走置门边的隋庭郁。
“我疯了!在你四年前害死我妈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看上你是我瞎了眼,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隋庭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
一道刺眼的闪电迅划过夜空,随之响起一道惊雷。
施妍望着男人散出凛寒之气的背影,激动的眼尾猩红,“既然我们之间早已没了感情,你为何不放过我?你口口声声希望孩子有个完整的家,难道让星宝天天看着我们两个吵架,就会让孩子感到快乐和幸福吗?”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保全你所谓的‘面子’!凭你如今的财富和地位,‘离婚’只能让外人看你的笑话!你怕我分割你的巨额财产,你更担心离婚后星宝会恨你!”
施妍满眼是泪的控诉隋庭郁,咆哮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
“是,我就是为了我那一文不值的面子、担心你分割我的财产、不想让星宝恨我,所以才一直拖着,不肯跟你离婚!”
隋庭郁背对着灯光冷笑了下,雾霭沉沉的俊脸投影在玻璃上。“施妍,你又能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这么想跟我离婚,无非是着急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栖罢了,我偏不如你的意!”
“隋庭郁,你同别人口中形容的一样,龌龊、贪婪、无耻、又自私!你连韩桎一半儿都比不过!”
施妍正骂的狠,突然感觉双肩被一双大掌用力捏住。